吃過早飯,溫莞宜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將價值十來萬的真絲羊絨披肩用剪刀剪成縫制布包所需的兩塊表布和兩塊里布以及包帶和束口要用的十幾條長布條。
剪完后,她把長布條交給白槐編圓形六股辮,自己則開始縫合。
白槐并不知溫莞宜剪的披肩和自己手上編著的六條邊角料是某頂級奢侈大牌的單品。
她不知,溫莞宜更不知,選中它只是單純覺得上面的花紋好看,還是自己喜歡的藍(lán)白色。
門被推開,兩人抬頭看去,就見鄧譯和幾個保鏢搬著盒面印著“鮮花”兩大字的瓦楞紙箱進(jìn)來,并排放在客廳的空曠處。
跟著進(jìn)來的還有一個氣質(zhì)極好的女人和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
“溫小姐,”鄧譯介紹道:“這兩位是三少給你請的插花老師?!?/p>
插花師。。。么?白槐疑惑的視線從男人身上掠至女人身上,又從女人臉上挪回男人臉上,女的是插花師不假,但男的,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會插花的,倒像是個。。。醫(yī)生!
“插花?他讓我學(xué)插花?”溫莞宜一連兩問,顯然不太信,心下犯嘀咕,“莫不是早上那會被我拿煙灰缸砸傻了?”那要不然,怎么讓她學(xué)東西了,雖然不是她想學(xué)的電腦。
刀尖劃過膠帶封口處,六名保鏢搬來三大桶水?dāng)R長桌旁,女傭收起刀片,揭開箱蓋,冷霧混著檸檬與姜花的香氣撲面而來。
一束花序直立如火炬又亮麗的像瓷器一樣的花躺在亞克力花器中,亞克力罩下的花在自然光下折射出細(xì)碎的光暈。
“這。。。這是什么花?長這樣?”溫莞宜蹲下湊近看,眼底難掩驚艷之色,“我還是第一次見長這樣的花?!?/p>
“溫小姐,這是瓷玫瑰?!蹦腥松ひ舫练€(wěn)溫潤且具有蠱惑人心的磁力,溫莞宜抬頭看去,“瓷玫瑰?”
“嗯,”男人微彎下腰,笑得溫柔至極,“它的學(xué)名是Etlingera
elatior,主要產(chǎn)自malaysia
and
Indonesia
#@##%@#。。。。。?!?/p>
聽得暈乎乎的溫莞宜嗯嗯啊啊的應(yīng)著,挪到另一箱旁,往里看,驚奇道:“這又是什么花?”冷霧已散盡,正往外涌出一種宛如帝王般尊貴的氣息。
插花師走近幾步,蹲下說,“溫小姐,這是帝王花?!币膊徽f什么學(xué)名,產(chǎn)自哪里。
話落,她微不可察的看了眼鄧譯,吐出口氣,花錢請她來教,卻又不準(zhǔn)她把人教會,真是屎難吃,錢難掙!
“這插花之前呢,要先醒花。”插花師說著,將處理好的帝王花和瓷玫瑰放入醒花桶中。
“哦。”溫莞宜點點頭,繼續(xù)拆洋桔梗的包裝,“那醒花之前都要像你們剛剛那樣修剪嗎?”
插花師猶豫了下說,“嗯,所有的花在醒花之前都要修剪。”
“但是呢,有的花它是不需要醒的,就像滿天星啊勿忘我啊還有荷花這些是不需要醒的,可以直接插。”站長桌另一端,正在去除芍藥花上爛葉爛瓣的男人說道。
“哦?!睖剌敢它c點頭,轉(zhuǎn)頭看向他問,“那。。。嗯。。。就是富貴竹要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