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莞宜雙腿瞬軟,跌坐在地,狼狽地往后退去,慌張失措地爬起,撲向門口。一手緊緊握住門把手猛搖,一手劇烈拍打著門板,喉嚨仍發(fā)不出音節(jié),舌下壓著的千萬句呼救,化成熱淚沿頰滾落。
“溫莞宜,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笔指采纤牟鳖i,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栗,哀鳴著搖頭哭著。他的手逐漸滑至她的頸側,輕輕摩挲著,目光始終未挪離她的耳垂。
突地,他一把拽住她的睡袍帽子,往床拖去。呼吸被死死勒住脖子的衣領卒然奪走,溫莞宜不得不松手,攥住衣領。
腳下的拖鞋早已被蹬掉,衣服摩擦地板的沙沙聲,聽得人牙齒發(fā)酸,脊背發(fā)寒。
蘇越澤驟然松手,邁向長幾,溫莞宜不受控地向后仰去,后腦勺重重磕在被上,手肘“咚”的一聲,撞上木制的床尾,頓時疼的五官扭曲。
她忍痛捂著胳膊肘站起,在倒酒聲中,沖向書桌。然而就在她抓住椅背欲往窗簾緊閉的窗邊拖去時,睡袍帽子再次被拽住,她掄起椅子就往后砸去。
蘇越澤迅即松手,側身躲開迎面砸來的椅子,攥住她的兩手腕,驚人的力度似是要將她的腕骨折斷。
溫莞宜痛呼一聲,椅子從手中脫落,重重砸在地板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怎么?又想跳窗啊?!碧K越澤一手扣住她的兩手腕,用力一拽,大步邁向兩米大床,將人壓入床墊間。
鎖鏈拖動的聲音瞬間激起溫莞宜一身雞皮疙瘩,恐懼如分藤繞樹的藤蔓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發(fā)狂般地踢蹬著兩腿,瘋了似的尖聲咒罵。
咔嗒幾聲,鎖栓合攏,金屬環(huán)上的冷意刺入骨髓,繃直的鎖鏈隨著她的掙扎劇烈顫動。手腕、腳腕均被磨出血痕,她現(xiàn)已如砧板上任人宰殺的魚。
“溫莞宜,我本只想將你灌醉,是你自己,非要選這手銬腳銬。”蘇越澤拉下她的羽絨服拉鏈,“醉了多好呀,也不疼?!?/p>
話落,他緩慢的,一顆一顆地將她睡袍的紐扣解開,“還是喝點吧,畢竟,這第一次都很疼。”
他下床,端起幾上的酒杯,折返回來,坐于床邊,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將大半杯酒灌進她的喉嚨。
她劇烈咳著,他笑著將余下酒液倒在她的鎖骨上,飆升的快感與興奮瞬間激起他埋藏于心的性施虐癖。
酒杯擱于床頭柜上,他再次站起,在女孩絕望的咒罵聲中,慢條斯理地褪下身上的浴袍,赤身裸體地走向窗邊的衣柜,手一一撫過箱中的道具……
與此同時,開往郊外的面包車上,幾人將藥暈過去醒來拼命掙扎的溫禮旭死死摁在座椅上,他舌頭被毛巾壓住,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嗚嗚聲,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強行將一支藥劑注入他體內的黃毛。
“禮旭呀,你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一直惦記著你且說什么都不肯放過你的王總?!贬樄苓f與副駕的小弟,黃毛伸手捂住溫禮旭的眼睛,“兄弟一場,我能做的,就只有幫你減輕些痛苦。期間,你可能會痛醒,但只是一小會,熬過去就天亮了。要熬不過去,我會妥善安排你的后事,不讓你的家人流一滴眼淚?!?/p>
一個半小時后,面包車停于林中一幢背山而建的三層別墅前,早已等候多時的王總猴急地奔下臺階,黃毛笑著迎上去,“王總,這人我可給你送來了?!?/p>
王總拍著他的肩膀笑道:“還是你小子有膽,不像那趙江?!?/p>
“這事你可得保密,不然,你我都得死?!?/p>
“放心放心,還有說好的錢,是一分也不會少你?!蓖蹩傉f著,往車內瞅了眼,搓著兩手說道:“把人抬進去吧?!?/p>
黃毛揚手一揮,幾個小弟忙下車,將昏死過去的溫禮旭抬下車,抬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