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靜的只能聽見棋盤落子的聲音,溫莞宜步不停地側(cè)目看去,就見蘇越澤鄧譯兩人對坐幾前對弈,說好下午三四點再來教她插花的其中一個男插花師正站在長桌前清洗著花瓶。
“徐老師!”溫莞宜眼睛陡然一亮,人又有了生氣,“不是說要三四點嗎?”四下望望,“怎么不見寧老師?”
“老師家住的比較遠,在外面吃了午飯就又過來了?!蹦腥颂ь^看去,露出溫和的笑容,“寧老師家里有事就沒來,明天再來。”
“哦,”溫莞宜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看著桌上幾只奇形怪狀的花瓶,問,“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插花嗎?”
男人笑道:“不急,花還沒醒好呢,先清洗花瓶。”
“那我也來洗。”溫莞宜說著站起,伸手去夠離自己較近的一只窄口花瓶。
“不用,就簡單過一遍水就行了,你坐著,我給你講講這主花副花還有補花材?!?/p>
溫莞宜坐下,兩手交疊放桌上,目光灼灼地盯視著他鏡片下溫潤如玉的眼睛。
觸及她的目光,男人愣了瞬,而后低下頭避開,邊用毛巾擦著花瓶上的水漬邊同她說起主花材。
白槐在旁聽了會,轉(zhuǎn)身走近蘇越澤,壓低聲說,“三少,溫小姐剛剛跟我說,她想吃冰粉?!?/p>
“讓李嬸給她做就是了?!笔謭?zhí)黑子凝視著棋盤的蘇越澤正犯難,聽了她的話,隨口敷衍句,也是在話落的一瞬,側(cè)臉看向她,說,“你去給她買吧?!?/p>
“是?!卑谆鞭D(zhuǎn)身就走,還沒走幾步,蘇越澤叫住了她,“給你放半天假,讓阿虎帶你逛逛,回來的時候再給她買,順便到唯月買份抹茶味的冰淇淋,她好像還挺喜歡吃的。”
“好!”白槐應聲出門,到隔壁找阿虎。
“水呢,不要倒太多,三分之二就可以了?!蹦腥诉呁鶑V口透明玻璃花瓶里倒入山泉水邊說,“你看,一般在這個位置就可以了?!闭f著,伸手指著水位線。
溫莞宜湊近盯著,就在這時,男人打了個響指,而后盯著女孩已進入催眠狀態(tài)迷茫的眼神,下達指令,“回房間?!?/p>
溫莞宜站起,兩手垂在腿側(cè),僵硬又機械地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的朝房間走去。
蘇越澤站起,屏息目送,整棟樓靜的落針可聞。
窗簾拉著,燈光也不知何時已調(diào)至最暗,房間空曠處放置著張催眠椅。
男人輕輕關上房門,下達第二道指令,“走過去,躺下?!?/p>
溫莞宜走過去,躺下。
男人接著下達第三道指令。
溫莞宜兩手交握輕放腹上,然后慢慢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