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剛開學(xué)那會,人常魔頭就給我們打了預(yù)防針,說是會經(jīng)常換課?!贝I荷鹤吆?,一男生說道。
“盛老師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嗎?他總是換課,有時候課上到一半,接了個電話回來就急匆匆地跑了,丟下我們,不是自習(xí)就是等別的老師來接手。”
一女生正說著,一扶門探頭的男生大聲喊道:“溫莞宜,年級第一找。”
溫莞宜放下水杯回頭看去,就見宋西揚站在門口,手里拎著個紙袋。短發(fā)隨風(fēng)微微顫動。
安伊一抿嘴笑著,推她,“你快去?!?/p>
回過頭來的白霄,笑催道:“大哥,你趕緊的,別讓人年級第一久等。這要等久了,記心里了,不給咱們講題了咋辦?”
“能咋辦?”謝洺舟說,“涼拌唄。”
“人宋西揚沒那么小氣好吧?!睖剌敢苏f著站起,朝宋西揚走去。
“欸?!眲趧游瘑T回過身,拿筆分別戳了下謝洺舟和白霄的胳膊,見兩人回過頭來,又叫了聲安伊一,一副有大瓜的樣子。
安伊一走上去,站在白霄桌旁,勞動委員壓低聲音說,“就盛老師,但不保真,他女兒說是去年難產(chǎn)走了,還有他老婆也就是我們的師母,說是在臨近過年那會。。。出、出車禍,成。。。成了植物人?!?/p>
“?。俊比舜蟪砸惑@,不敢信,“怎么會?”然后又說,“你都說不保真了,肯定是假的?!?/p>
安伊一:“你騙人的吧?!?/p>
謝洺舟:“這肯定是你自己瞎編的,說來引起我們的注意?!?/p>
白霄:“就是?!?/p>
一個兩個地說的勞動委員是又氣又急,二話不說就豎起三根手指來發(fā)誓,“這要是我編的,我考生考死都考不上京大,連三本的邊都挨不著。”
毒誓一起,三人信了七分,勞動委員又說,“我說得不保真,是這里面有貓膩。”
“你怎么知道的?”三人問,“什么貓膩?”
“盛老師是我爸的大學(xué)同學(xué),至于什么貓膩,我就不知道了?!苯又?,他問,“還有,我問你們,高一那會的盛老師是不是個帥大叔?”
三人點頭說是。
他又說,“那你們看看現(xiàn)在的盛老師,瘦得是不是就跟骷髏似的,那眼睛陷得多嚇人,感覺顴骨都要戳破皮膚了?!?/p>
他這一問一說,三人信了十分。
安伊一信歸信,但還是沒法接受,“盛老師有沒有可能只是生病了,不一定就是。。。。。?!扁徛曧?,她將余下的話盡數(shù)咽下,回到座位坐下。
溫莞宜拎著宋西揚給的紙袋回來,一手撐扶著安伊一的肩頭,側(cè)著身子挪進(jìn)去。坐下便欲哭無淚地說,“西揚,他給我買了碘伏,還有什么紅霉素軟膏,莫什么羅星軟膏。就是抓傷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