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霞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入屋內(nèi),床上的周書槿再次睜開眼睛,抓起枕邊的手機解鎖,剛一解開鎖,忙又用手捂住屏幕。她坐起,背靠著床頭,將手挪開,一看何曉與回了,頓時喜笑顏開,趕緊戳進他的聊天框。
【今天真不行,我有兼職,下次?!?/p>
【抱歉】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滿臉失落地回復(fù)道:好吧,可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你就不能把兼職推了嗎?我票都買好了。
何曉與:都說好了的,推不了,電影你跟你朋友去看吧。
周書槿:可好不容易這周咱倆都沒課呢,真不能推嗎?
何曉與:真推不了,抱歉。
周書槿蔫蔫地敲著鍵盤:那好吧,你忙。
信息發(fā)出,她盯著手機屏幕等了十多分鐘,見他還是沒回,也就死了心,扔下手機起床洗漱。
“宋姨?!毕聵峭蛷d走去時,剛好看見從洗衣房出來陪伴了她已有二十多年的保姆,不由得停下腳步,笑喚一聲。
“小瑾?!彼我绦ρ畚⒉[地走上前,手里拿著張折疊成長方形的紙,見她的視線落在紙上,便笑道:“這是我在書聽的衣兜里翻出來的,沒敢丟,怕是重要的東西?!?/p>
“我看看,估計是情書?!敝軙刃φf著,朝她伸去手,宋姨遞去放她手里。
周書槿打開一看,臉上的笑容頓僵,不可置信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過了遍,才不得不相信,這的確是張借條,紅色手印下面一筆一劃寫著“何曉與”的名。
整整二十五萬,這不是小數(shù)目,難不成是他家里人出事了?此念頭一出,她一下就慌,丟下句“我拿去給他”便越過一旁見她臉色不對欲開口問她怎么了的宋姨朝餐廳跑去。
周父周母出差未歸,偌大的餐廳只周書聽一人在用餐,周書槿遞去滿是折痕的借條,問,“哥,曉與他找你借錢做什么?”問著,不由得攥緊,生恐聽到腫瘤什么的。
周書聽擱下瓷勺看去,伸手接過折好,揣進兜里,“好像是給他表妹買旗袍?!闭f著,持勺舀粥喝。這借條是何曉與從南安回來的那天晚上寫的,死都要他簽字收下,還拉著顧屹當公證人。
周書槿聽了當即就松了口氣,隨即又很不滿地說道:“他那表妹也太不懂事了吧,曉與又不欠她的,再說了,曉與家什么經(jīng)濟狀況她不知道?還非要買25萬的旗袍?”
“據(jù)我所知,是曉與要買的?!?/p>
周書槿聽了,頓時妒意橫生,吼道:“不可能!肯定是他表妹虛榮心作祟,纏著他給買的。”
這是吃味了?周書聽聞言吃了一驚,隨即看向她,解釋道:“給他表妹買旗袍什么的,是我根據(jù)他表妹給他打電話說要轉(zhuǎn)學和他請假回去后打電話問我在秋橘定制一身旗袍要多少錢猜的,所以,那錢,大概率是賠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