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蘇越澤那日怒氣沖沖地將車駛離七中后,便直接開往穆季霖的住處,一進(jìn)門就直往浴室沖。
就在他進(jìn)門的前幾分鐘里,穆季霖正壓著個女人在沙發(fā)上啃,催淚感人的愛情電影已近尾聲,女人帶來的貓正窩在沙發(fā)角隅磨爪。
帶著怒氣拍門聲響起的那瞬,兩人都嚇了一跳,貓更是被嚇的竄起,跳下沙發(fā),鉆進(jìn)貓包里。
“誰呀!”穆季霖怒吼一嗓子,穿上拖鞋走過去開門,一開門就見渾身濕透滿身戾氣的蘇越澤佇在門口,一下睜大眼睛,張口結(jié)舌地說,“阿。。。阿澤,你。。。你。。。。。。下,下雨了?”
蘇越澤不發(fā)一語地推開他,大步跨進(jìn)去,直往浴室沖。
十來分鐘后,鄧譯送來換洗衣物,而在這之前,穆季霖吻別女人,并將女人送至小區(qū)門口,給她攔車開車門,直到車子遠(yuǎn)去,才走進(jìn)小區(qū)。
一室寂靜。
穆季霖鄧譯兩人,歪坐端坐在沙發(fā)上,誰也沒說話。蘇越澤一人坐在陽臺外,眼盯著桌上的煙灰缸,邊抽著煙邊想著這倆不愧是好姐妹,一個踹他車門一個扎他車胎,一個噴他防狼噴霧一個潑他水。想到這,他嗤笑一聲,“還真是姐妹情深?!?/p>
吐出口煙,又道:“還有那個木伊萱。。。。。。一個兩個的,真的是活膩了!”
說罷,他將煙狠狠碾滅在煙灰缸里,站起身,走進(jìn)屋,叮囑了穆季霖幾句,便同鄧譯離去。翌日一大早,同鄧譯阿虎趕往機(jī)場,坐上前往E國的飛機(jī)。
而穆季霖在蘇越澤出國的這幾天,不是帶著被他壓在沙發(fā)上啃的那個女人逛街買衣服買包包買首飾就是看房,甚至到周六這天已經(jīng)發(fā)展到回女方家見父母了。
快到聽馮銘說起的唐鏡昊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并在手機(jī)那頭問道:“他這是玩上頭了?”
“誰知道呢?!瘪T銘一手握著方向盤,笑說道:“不過,那女長得還挺不賴的,尤其是身材,比蘇越澤看上的那個高中生好太多了?!?/p>
綠燈,他踩下油門,跟上前面的車,又說,“而且,我聽說,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搞到手呢。”
唐鏡昊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只道:“讓他們幾個把人給我盯緊了,一有機(jī)會,就給我動手?!?/p>
“都在盯著呢,一有機(jī)會就會動手?!瘪T銘嘴上敷衍應(yīng)著,心里卻想著:有鄧譯在,盯地再緊,也沒機(jī)會下手,除非有天災(zāi)。
“實在是爺命不可違啊。”又一次放謝洺舟鴿子的白霄,兩手緊緊抱著謝洺舟的一條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爺爺讓回去,我要不回,下周你們見到就是一瘸一拐的白霄。”
見謝洺舟始終一副無動于衷的樣,他又說,“我爺爺那手杖打人可疼了,上次,我爸被打得三天都下不來床?!?/p>
謝洺舟有些意動,攥著他書包帶子的手微松,溫莞宜見了,忙煽風(fēng)點(diǎn)火,“反正這次,我白霄是一定一定不會鴿他的,倒是你們就未必了。結(jié)果呢?哼!”
安伊一火上澆油,“結(jié)果呢,你還是要鴿了。”
謝洺舟聽了,一把將他的書包拽過來,丟走廊上。
白霄“欸”一聲,看看佇在門口的溫莞宜安伊一,又看看其他只能走前門出去,沿著走廊走來,抬腳跨過他的書包,又笑著打趣他幾句才走人的同學(xué),嘆了口氣,直接擺爛,松開了謝洺舟的胳膊,伸腳勾來張凳子坐下。
謝洺舟見狀,忙也去給溫莞宜安伊一以及守前門的黎珞副班長搬凳子。搬完凳子回來,他雙手抱臂,背靠著墻,用一副死都要跟白霄耗下去的眼神直盯著他。
白霄干坐了會,站起,踱步到前門,好話都說盡了,兩情侶仍只笑不語。無奈之下,他重又踱步回來,干站了會,看向謝洺舟,說,“我給我爺爺打電話,你來說?!?/p>
五六分鐘后,謝洺舟將手機(jī)遞還給白霄,說,“你走吧,你爺爺說了,你要不回去,他明天就過來打斷你的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