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出院手續(xù),兩人間的病房是不能待了的,兩人坐在醫(yī)院一樓大廳等著何曉與來接她們。
何曉與是何曉熙的弟弟,她的表哥。
今天是她十七歲的生日,姑父姑母在吉祥酒樓訂了包廂給她過生日,滿桌的菜,有的菜她根本就沒有見過,更別說吃了。那一盤鮑魚她是不敢夾的,因為沒見過,還是姑母夾給她的,她吃了一個覺得好吃又夾了個吃,蛋糕都還沒來得及上桌她就過敏發(fā)作了。
剛到醫(yī)院姑父姑母廠里有事,何曉與就先開車送他們回廠里,留下何曉熙。
姑父姑母開了一家服裝加工的廠,廠不是很大就百來號人。
溫莞宜到臨云市是來補課的,她各科成績都很好,除了英語,給她補課的是何曉熙。
何曉熙是英語老師,在臨云附中任教,這個暑假她本來是計劃跟男朋友去旅游的,實在是母命難違只能給她補課。
下周三,溫莞宜就要回老家了。
她老家在南安市,經(jīng)濟、教育、醫(yī)療、交通、建設,這些是遠遠比不上臨云市的。
總的來說,南安市就三個字:窮,落后。
洗完澡裹著浴巾的溫莞宜擦著鏡子上的白霧,整個人湊近鏡子前,細細觀摩著這張十七歲的臉。
她這張臉無疑是漂亮的,漂亮到那姓蘇的對著她擺的臭臉都還能吃得下飯。
她不是當下流行的瓜子臉,而是圓圓的鵝蛋臉,杏仁核般的眼型,鼻子小巧挺秀鼻尖微微地翹起,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還有這圓潤飽滿線條優(yōu)美到當下多數(shù)女生都向往的嘴唇是她最不喜歡的。
那姓蘇的說過最喜歡的就是她的嘴唇了。
其次,是她的眼睛。
而后,是她的鼻子。
溫莞宜一直都認為漂亮不是罪,可越同那姓蘇地糾纏,越到最后,連她自己都懷疑。
實在是不知道她重生的意義究竟是在哪里,如果她能躲開那姓蘇的安安穩(wěn)穩(wěn)讀完高中高考上大學那還好說??梢嵌悴坏?,什么也沒有改變,她就得把前世經(jīng)歷的種種再經(jīng)歷一遍,那無疑是讓她解鎖新的死法。
不是她悲觀,而是。。。。。。。。算了,不要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溫莞宜喝了碗白粥吃了藥就進房間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溫莞宜跟著何曉與玩起了一款槍擊游戲,沒有什么游戲細胞的她,變成盒子了都還不知道敵人是在哪個方向一槍要她命的,還有她好不容易打死了個人機卻在舔包的時候被人一槍爆頭成了盒子,還逗樂了隊友。
這個隊友是何曉與的大學同學,兩人還約了周日溜冰,本來約的是周六的,何曉與說要帶她爬山,就約了周日。
他的同學還留下一句:陪小表妹要緊。
小表妹溫莞宜是一點都不想去爬山的,明天的他們會成累得要死的落湯雞,她在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抱怨,原本還想帶她去溜冰的何曉與也沒有帶上她。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太累了”。
溫莞宜扶著發(fā)酸的腰往石階梯坐下,氣喘吁吁地揉著發(fā)麻發(fā)酸的腿,身上黏糊糊的,吹來的熱風揚起她凌亂的發(fā)絲,她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汗還在她身上不要錢的流著。
看著還源源不斷往上爬的人她真的好想問一句:你們不累的嗎?
何曉與在她旁邊站著,從背包里拿出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她,“來,喝點水?!?/p>
“謝謝,曉與哥。”溫莞宜接過仰頭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