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困意坐起,搓了把臉,接通電話,“喂,是張警官嗎?”
他嗯一聲,溫母才又說,聽口氣有些猶豫,“張警官,我女兒也就是書檸,她說。。。說這一切都是她同學(xué)木伊萱跟韓云芩策劃的,我。。。我那個有。。。有木伊萱家的地址,你要去找她了解情況的話,我就。。。就把地址發(fā)你,你要不去,就當(dāng)我沒說過?!?/p>
“你把地址發(fā)我?!?/p>
“好。。。好?!?/p>
掛斷電話,收到地址不久,溫母又打來電話,說,“張警官,你要不還是別去找她了,我感覺也問不出什么來的?!?/p>
張森堯說,“問不問得出來的,要去了才知道?!?/p>
溫母猶豫道:“可。。。。。?!?/p>
張森堯問,“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掛了。”
“嗯。”
一早六點多,張森堯便坐上順風(fēng)車前往市里。抵達木伊萱家小區(qū)時已快十點。他亮出證件,保安二話不說的刷開閘門讓進。
門鈴響起時,等候多時的木伊萱噌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兩手捂住狂跳不已的心臟緩了好一會才走過去開門。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略有些緊張地開口,“你……你找誰?”
張森堯認出她就是獨自穿過酒店大堂走向電梯間的女生,遂出示證件轉(zhuǎn)朝她,“你好,我是青嶺鎮(zhèn)派出所的巡警張森堯,我是來找你了解些情況的?!?/p>
“找我?”木伊萱滿臉的疑惑與不解,“找我了解情況?了解什么情況?”問著,側(cè)身讓進。
張森堯問,“你父母有在家嗎?”
木伊萱蹙眉搖頭,“不在,他們出差去了。”話落又說,“我今天不想出門,你要想了解什么,還是進來說吧,沒什么不方便的,而且,你是警察,我不怕?!?/p>
她都這么說了,張森堯也不好再推辭,便邁步走進去。木伊萱關(guān)上門,“不用換鞋?!闭f著,邊往廚房去邊問,“你要喝什么?”
“不用麻。。。。。。”煩字還未出口,就聽女生說,“溫水行嗎?”他只好說行,并禮貌地道了聲謝。
木伊萱擱下玻璃杯,撫裙坐下,看著斜對面單人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端起水淺抿一口的張森堯,說,“你要問什么,問吧?!?/p>
“18號也就是年初十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張森堯擱下水,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木伊萱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在家趕寒假作業(yè)?!?/p>
“你撒謊,”張森堯掏出手機,點進那個視頻,轉(zhuǎn)朝她,“你在風(fēng)緣酒店。”
木伊萱面色微變,張森堯又問,“你去那做什么?”正問著,一陣強烈的眩暈猛地襲來,渾身頓感乏力,手腳漸漸發(fā)麻,他難以置信的移目看向桌上他只淺抿了一口的水,喉嚨剛發(fā)出一個“你”字,便一頭栽倒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木伊萱站起,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一改裝傻充愣的態(tài)度,微微扯唇笑說道:“能做什么,不過是去解決個情敵?!?/p>
“吱呀”一聲輕響,她轉(zhuǎn)頭望向雜物間,看著走出來的男人,問,“你該不會真的要把溫書檸從精神病院放出來吧?”
男人勾唇笑問她,“你想她出來嗎?”
木伊萱道:“我不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