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看了她眼,走至落地窗前,掏出手機,給蘇越澤打去電話。
白槐不敢再耽擱,飛步跟進房間,只見女孩仰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地望著天花板,胸脯微微起伏,眼角帶著未干的淚痕。
她看著,心頭不知怎的,竟泛起一絲酸楚,解釋道:“溫小姐,我的任務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您,保證您的安全。所以,不管您做什么,都必須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p>
溫莞宜無力與她爭辯,閉上眼睛,只兩字,“關門?!?/p>
躺倒在床的那一瞬,她猛然發(fā)覺,自被囚禁以來,她連面相都變了,尤其是脾氣一上來,脫口而出的話很是尖酸刻薄。
“三少?!避噭偼7€(wěn)還沒熄火,收到信提前十分鐘就下來等著的趙江,立時堆起滿臉笑迎上去,拉開后座的車門。
恰此時,手機鈴聲響起,見是阿虎,蘇越澤收回探出去剛著地的腳。
趙江很有眼力見地輕輕關上車門,往后退去幾步,畢恭畢敬的候著。
“哦,是嗎?還罵哭一個?!碧K越澤問著,抬手看了眼腕表,不禁笑出一聲,好在他臨時起意來了極樂,不然正撞槍口上,說不好又添新傷。
掛斷電話,他伸手拍了拍鄧譯的肩膀,“走,上醫(yī)院。”
抵達時,正好九點五十分,醫(yī)生剛走不久,地上的狼藉也已被清理干凈。
女傭不在,只阿虎小夏兩人坐在餐桌前吃著面,見他進來,忙都擱下筷子站起身,“三少?!?/p>
蘇越澤淡應一聲,穿過客廳,伸手握住門把手壓下,徑直推開房門走進去。
衛(wèi)生間的門開著,守在門口的白槐循聲抬頭看去,頓時給驚了下,“三。。?!?/p>
她剛一出聲,蘇越澤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關上門,走到背靠著落地窗的單人沙發(fā)坐下,刷手機。
白槐略想了想,還是往左邊挪了幾步,用身體擋住門口。
溫莞宜洗完澡出來,見著蘇越澤,自是沒什么好臉色,冷著張臉走到衣柜那,翻出張薄毯抱懷里就出了房間。
白槐跟出去,就見她裹著毯子,窩在客廳沙發(fā)那看電視。
“白槐?!卑⒒⑵鹕斫兴白吡?。”說著,往門口走去。
白槐呼出口氣,看了眼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鄧譯,才跟上去。來的時候,鄧譯有跟她說過,他跟三少只要在,他們便可自行離去。
那。。。剛剛在房間里,她是不是要出來的?而不是留在那,還把門口給擋了。這般想著,一顆心不由得高高懸起,直到走進電梯,問了一嘴阿虎,得到像那種情況蘇越澤沒讓走她留下是正確的心才落下來。
她可不想沒來兩天,就收拾鋪蓋滾回去,招那群手下敗將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