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z,嗯?”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cè),嗓音帶著動情時獨有的磁性。
“蘇越澤,我臉還酸,”溫莞宜仰臉看他,聲音弱弱地問,“手,手可以嗎?”
飯菜香氣四溢。蘇越澤盯著她清澈的眼眸看了會,嘴角浮現(xiàn)出極為滿意的笑意。他的手沿著她的脊背往上,指尖帶有挑逗意味地?fù)徇^她的后脖,旋即握住,他微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
在男人的舌深入探索時,溫莞宜忍著惡心閉上眼睛,欲推搡的雙手緊緊攥住他后背的毛衣。
蘇越澤正吻在興頭上,腦海突然響起那句:你只要乖乖聽話,我可以不逼你,聲未消,隨之而來的便是女孩的說話算話。他撤離她的唇,幽深的眼眸盯著她緊閉的眼睛和輕顫的眼睫毛,心情頗好地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笑問,“餓了嗎?”
溫莞宜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后,佯裝羞澀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里,輕應(yīng)一聲嗯。音落少頃,一種難以言說的厭惡感猛然扎進(jìn)她的心窩。不知怎的,她很排斥、很討厭此時此刻這樣的自己。閉目合眼,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溫莞宜,這只是一時的。
蘇越澤摸著她的后背,“去洗手吃飯?!?/p>
溫莞宜愣了下,聽話地起身,走了幾步停下回過身看他,小聲細(xì)氣地問,“那,那你怎么辦?”想了一下,她低下頭,又說,“對不起。”
蘇越澤有些愕然,起身幾步過去,將人緊緊地?fù)磉M(jìn)懷里,下巴蹭著她的發(fā)頂,“不關(guān)你的事。”說罷,松開她,疾步朝臥室走去。
溫莞宜站在原地,漸漸泛起冷意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門板,幾秒過后,她抬起兩手揉了揉兩邊的臉頰,然后轉(zhuǎn)身往餐廳小步挪去。藍(lán)圍裙腦后扎著低短馬尾的女傭站在桌旁盛飯,灰白圍裙圓臉腦后同樣扎著低短馬尾的女傭,也就是她的“舅媽”端著湯從鏗里哐啷響的廚房里出來。
水霧彌漫的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住了男人的粗喘?;娪慷龅睦渌魈蔬^全身上下,一泄而出之后,蘇越澤背抵著冰冷的瓷磚壁,閉目合眼,攤開手,任由水流沖洗著修長有力的根根五指。
“去他媽的說話算話,艸!”打二十歲開葷以來,他在這方面上,向來都是有火必泄,從不加以克制隱忍。今天,他不僅忍了,還他媽自己動手解決。他忽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點自作自受,一開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人給上了,現(xiàn)在又何苦自找罪受。
不覺勾起唇角,雖說爪子鋒利的貓調(diào)教起來更有趣,但時間長了難免煩膩,而她又是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一類?,F(xiàn)在這樣就挺好,不然逼急了,一朝回到解放前那個時不時的潑婦樣,也是夠煩人的。
水聲停。蘇越澤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突然想到,她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建立在怕他將她送人的基礎(chǔ)上。她要是不怕,也能這么做該有多好,如此想著,他不禁失笑,緩緩搖頭,“她要是不怕,以她的性子,不得鬧上天?”
吃罷兩碗米飯,溫莞宜端起飄蕩著些許藥材清香的雞湯,正欲仰脖一口悶,就見身穿藍(lán)色寬松毛衣的蘇越澤往玄關(guān)走去。她急忙放下雞湯,起身追過去,站在一旁,心焦焦地看著他穿襪換鞋。
“蘇越澤,你要走了嗎?你不吃午飯嗎?”溫莞宜很想問他,她什么時候能回學(xué)校,但她不能問。
蘇越澤眸光灼灼地盯視著她的臉,“你知道的,我想吃的是你?!?/p>
吃屎吧你!溫莞宜低下頭不應(yīng)聲。
蘇越澤伸長手?jǐn)堊∷难砸挥昧Ρ惆讶藥е镣乳g夾住,另一手摸上她的臉,“下午把要補的作業(yè)都補了,明天回學(xué)校,好好上課?!?/p>
溫莞宜面色平靜地壓下即將上揚的嘴角,乖巧地點頭,愁眉苦臉地說,“可我落了很多課,期中考一定會墊底的,我要不等考完試再,再回去好了。”
蘇越澤聽了覺著好笑地笑了笑,“我讓阿虎給你找?guī)讉€補課老師,把落下的課都補回來,總不至于墊底。”
溫莞宜喜笑顏開,“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