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凡亦是十分激動,興奮的說道,“李兄,幸不辱命,這次出使契丹目的達成了,但也讓我開了眼界,怪不得你想和契丹結(jié)盟,和平共處?!?/p>
這句話,倒是讓他感到意外,“哦?說說看,你在契丹都看到什么了?”
隨后,張子凡便說起了他在契丹的所見所聞。
“契丹國是由一個個部落組成,這些部落散布在草原各地,逐水草而居,他們是天生的騎兵,無論男女老少,皆弓馬嫻熟,與當初的突厥幾無二致?!?/p>
“只不過,現(xiàn)在契丹的國土并不大,耶律阿保機的部落也僅僅只是契丹部落中最強的一支,所以,他們也無法擰成一股繩?!?/p>
“在長城之外,契丹占據(jù)了不少領(lǐng)土,常年征戰(zhàn),他們劫掠了許多漢家百姓在那里開拓土地,耕種秋收,他們的糧草有不少都是來源于此?!?/p>
“李兄,契丹人狼子野心,這次我去漠北王庭,耶律阿保機可是沒認我這個三弟,當初的事更是提都不提,太無情了?!闭f到這,他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這次結(jié)盟,耶律阿保機沒有提其他條件,但他沖你來了?!?/p>
蘇銘一愣,有些不解,“什么叫沖我來了?難道是他要大唐低頭,互為兄弟之邦,要我大唐低頭,稱他為兄?”
聞言,張子凡搖搖頭,要是這樣,他當時肯定就走了,這樣的條件,他不可能答應,也沒有資格替李星云答應。
他臉上愧疚之色更濃,看著蘇銘,沉重的說道,“李兄,耶律阿保機沒有提其他條件,他提出聯(lián)姻,想把他的女兒嫁給你?!?/p>
“如果我不答應,這次結(jié)盟就失敗了。李兄,抱歉,為了完成你的重任,我只能答應?!?/p>
聯(lián)姻?
蘇銘皺皺眉頭,有些想不明白耶律阿保機為什么要和自己聯(lián)姻,為了結(jié)盟,沒必要下這么大的注,把女兒都送過來。
現(xiàn)在的中原,主弱臣強,內(nèi)斗的局勢非常明顯,而蘇銘是處于絕對的劣勢,在局勢尚不明朗的情況下,耶律阿保機為什么會這么快就下注,而且還是下了重注。
這不符合常理!
暫時想不明白,蘇銘便不想了,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耶律阿保機只有一個女兒,耶律質(zhì)舞,不論人第六季的漠北戰(zhàn)力天花板,實力遠超尋常的大天位,還是薩滿教的圣女。
如果是她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要是像傾國傾城那樣,打死他都不會接受。
白撿這么一個絕頂高手,簡直賺大了,就算不動用,也是一張難得的底牌。
短暫分析了利益得失之后,蘇銘松了口氣,但表面上還是苦著臉,“張兄,形勢如此,我不怪你。”
看到他這副神情,張子凡心中更加內(nèi)疚,李兄心里還是想著姬如雪啊。
蘇銘抓了抓頭發(fā),眼里閃過一絲悲傷之色,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都被抽空,他看著張子凡,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張兄,你說我到底該不該答應?漠北之行,想必你已經(jīng)見識到大唐的一些情況,地方的藩鎮(zhèn)為所欲為,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p>
“李嗣源的人把守著大唐上下各處緊要的地方,各個險要的關(guān)隘,城池都有他們的人和兵馬,這樣的勢力,就算是我想動他也動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