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你等著看吧,要不了多久,中原朝廷就會熱鬧起來,到時候,我們再插手也不遲!”
述里朵雖然還想說什么,但看到他一言而決的神色,也就不再多說,反而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奧姑年紀也不小了,最近族里有不少小伙子打聽她,你有什么中意的人?”
提到自家女兒,耶律阿保機一臉寵溺,“族里那群小子除了會殺人還會干什么?一點腦子都沒有,他們要是能有李星云一半聰明,我還用得著等到現(xiàn)在?”
隨即,他面色一變,寒聲道,“最近,渤海國有些蠢蠢欲動,跟我們爭奪草場,打傷了不少人,得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們?!?/p>
“當初咱們南下失敗,不少人起了歪心思,沉寂了這么久,也該動一動了,告訴他們,契丹才是草原的王,他們只配俯首稱臣!”
述里朵看到耶律阿保機冰冷而堅毅的眸光,面上露出癡迷之色,這才是她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馬,那個馳騁草原的狼王。
······
雁門關(guān)外,孔賢文和顏素臣風塵仆仆的來到這里,眼前的雄關(guān)矗立在大地之上,阻擋著來自草原的兵鋒,城墻上的痕跡滄桑而斑駁,刻印著悠遠的歷史。
孔賢文在家仆的攙扶下,登上了城門,俯瞰關(guān)外,心中慨然,“進安,老夫在中原待了一輩子,今日來到這里,方知北地之壯闊蒼涼。”
“難怪大唐先輩們能寫出那么多豪邁壯麗的詩篇,相比于中原的繁華,這里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顏素臣站在他身側(cè),蒼老的眼眸看著遠方,似是勾起了回憶,“是啊,拙真兄,這些年來,戰(zhàn)亂四起,這些丘八在這里駐守,總算是干了一點好事。”
提到士兵,孔賢文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冷哼一聲,“要不是這些丘八犯上作亂,朝廷怎會衰弱至此,連經(jīng)營百年的西域都丟了。”
顏素臣心中一嘆,沒有附和,孔子世家高高在上,不會知道底層的苦,而他恰恰知道一些,下面的士兵若不是苦到了極點,怎么會犯上作亂,但凡朝廷能好起來,局勢也不會演變至此。
見到孔賢文還想說什么,他連忙止住話頭,“好了,拙真兄,把陛下賞賜的酒水帶給他們吧,接下來與契丹談判,我們還要依仗他們,切不可生出事端。”
“一些酒水就想收買人心,陛下真是異想天開!”說到天子,孔賢文頓時勾起了那些不好的記憶,神色更冷,他轉(zhuǎn)過身,淡淡說道,“這事交給你吧,今日天色已晚,我有些乏了,明天再派人去草原交涉?!?/p>
說完,便離開了。
顏素臣苦笑著搖頭,也跟著下了城墻,這里的風太大,吹得他頭發(fā)都亂了,還是盡早下去。因為出使的關(guān)系,蘇銘讓使團帶了一些酒水犒賞士兵,反正這些酒堆在皇宮酒窖,他也用不上,還不如送給邊境的士兵驅(qū)寒。
不論這些士兵是誰的人,但駐扎在邊境,忍受著艱苦的環(huán)境,鎮(zhèn)守國門,便值得他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