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莊立在窗前,手上抱著鯊齒,淡淡說道,“三天,你只有三天時間?!?/p>
紫女嬌美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要在三天里找到天澤,無異于大海撈針,韓非,你有什么想法?”
韓非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天澤的目的就是要把韓國的水?dāng)嚋?,現(xiàn)在他肯定躲起來了,偌大一個新鄭,藏個人輕而易舉,說不定,他早就離開新鄭?!?/p>
“三天,不過是拖延的說辭。”
“我身為司寇,掌管刑獄,此事,我脫不開干系。”
“所以,你打算束手就擒?”
韓非搖搖頭,“不,條件還是要談,韓國太弱了,沒有與秦國正面交鋒的資格,割讓城池是必然,不過,我以為怎么割讓,仍有文章可做?!?/p>
衛(wèi)莊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哦?說說看?!?/p>
韓非淡淡一笑,“韓國與魏國本該守望相助,兩國是唇亡齒寒的關(guān)系,一旦韓國滅亡,魏國也就不遠(yuǎn)了,所以,割讓城池的時候,我打算盡可能讓秦國與魏國接壤。”
“你是想效仿長平舊事?”
“魏國安厘王才能并不突出,為人短視,如果不讓他感受到危險,他如何會與我們一起共抗大秦?”
“單憑韓國之力,絕對無法抵抗秦國,可如果拉上魏國,這盤棋就有了盤活的可能。”說完,韓非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神情頗為苦悶。
衛(wèi)莊點(diǎn)點(diǎn)頭,不置可否,“小心引火燒身,魏國未必會按照你想的那樣走。”
韓非苦笑道,“沒辦法,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些,誰讓這次咱們理虧,秦國正好建好了鄭國渠,能騰出手。”
下朝之后,韓王直接調(diào)動大軍,在新鄭城內(nèi)大肆盤查,然而,天澤作為百越前太子,各種秘術(shù)層出不窮,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追查,愣是沒讓人找到他。
一時間,朝堂上下感覺天都要塌了。
三日后,李斯踏上韓國朝堂。
“諸位,約定的時間到了,殺死我秦國使者的罪魁禍?zhǔn)祝烧业搅???/p>
半個月都沒找到,指望三天能找到,這簡直是在做夢,李斯早就預(yù)料到,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目的很明顯,先禮后兵,退讓是為了更進(jìn)一步的威逼,得寸進(jìn)尺。
秦國作為天下最強(qiáng)的國家,已經(jīng)退讓了兩次,誠意已經(jīng)夠了,傳出去,別人也挑不出毛病。
一時間,朝堂之上,竟無人敢回答。
最終,張開地硬著頭皮道,“李使者,慚愧,我們已經(jīng)查出了那人的身份,可惜還是沒能抓住他,請使者見諒?!?/p>
李斯的聲音頓時拔高,“見諒?我可以見諒,但我秦國君臣可不會見諒,數(shù)萬大軍可不會見諒,韓王,時間我給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憤怒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傳蕩,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