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亂世,秩序都是空話,朝廷當(dāng)然是怎么粗暴怎么來,漢朝遷徙豪強,收割財富可沒問他們同不同意。
現(xiàn)在是一樣的道理,這樣的情況下,世家子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連中舉的喜悅都被沖淡了不少。
去年的進士里面,那些世家之人還在集賢殿修書,而參與政務(wù)的進士們反倒是有不少脫穎而出。
除了進士之外,也有不少舉人秀才在政績突出,獲得了提拔和嘉獎。
當(dāng)然,這里面也少不了類似于“楊憲治揚”的事,不過沒問題,不良人一查就清楚了,錦衣衛(wèi)的探子比起不良人可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凡有這樣的例子,剝皮充草沒得說,五代以內(nèi)禁止參加科舉。
有本事你試試。
狗屁的不能殺士大夫,殺的就是你們,犯罪了還不能殺,法外開恩也輪不到你們,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
蘇銘可不會把他們慣出毛病,不管以后怎么樣,他先列幾個典型再說,以后,說什么他也要搞一套《大唐祖訓(xùn)》。
至于“玄武門繼承法”這樣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就算了,不是好習(xí)慣。
新科進士的出爐,讓本就喜慶的正月增添了更多歡樂,而武舉也落下了帷幕,其中也涌現(xiàn)出了不少人才,雖然看上去長得一般,但體格天賦異稟都是猛將的料子。
文武進士一起東華唱名,游街行走,這一幕倒是讓不少武人艷羨不已,像他們這樣的丘八,除了打勝仗有過這樣的場面,其余時候哪經(jīng)歷過。
更重要的是,他們跟文官站在了同等地位,別的不說,光是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們興奮。
這個時代,武人固然顯赫,但有時候他們又何嘗不羨慕文官能指點江山,運籌帷幄。
文武并列,是蘇銘劃下的硬線,有了這個基準(zhǔn),未來朝廷的文武勢力也不會太失衡,最起碼就算是出現(xiàn)了“土木堡”之戰(zhàn),朝廷也能后繼有人。
科舉之事到此落下帷幕,新科舉人和進士,蘇銘沒有安排他們做官,而是讓他們到下面的縣衙門觀政,學(xué)習(xí)怎么治理一方。
未來這些人會下放到府縣當(dāng)官,執(zhí)政一方,而上一任進士中政績出類拔萃的人則會被破格提拔,調(diào)往巴蜀,加強對地方的影響和控制。
最起碼,有了這些經(jīng)歷,他們不至于到了外面對基層的事兩眼一抹黑,被輕易地糊弄。
……
幽州邊境,營帳之中,朝廷派去幽州邊境的使者也與契丹人正式會面,雙方慢慢磋商互市的稅務(wù),爭得面紅耳赤。
張子凡也順利交接職務(wù),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洛陽。
與此同時,漠北王庭寢宮之內(nèi),應(yīng)天王后述里朵望著手里的信件,美艷的面容上滿是復(fù)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