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柯坐了下來,我們迫不及待開席了。
因為珍饈美味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太勾人了。
“你個小子,悶聲不響,居然就生了個女兒!”韓柯一拳打在君舟的胳膊上:“說?怎么現(xiàn)在才帶回來?她媽媽呢?怎么?不好意思帶給我們看?”
君舟溫和地笑了:“她媽媽有她自己的事情。我,這不把她帶回來了嗎?”
韓柯見好友不想透露,自然嘿嘿兩聲,轉(zhuǎn)了話頭:“妹子,你和我們好好說說,那個怪咖長什么樣?法力如何?你都遇見了什么?”
我忙著吃,嘴巴塞滿了,只能支支吾吾。
“好吧,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想說,那就喝酒吧。我自己釀的桃花酒?!?/p>
林寒玨突然說:“各位,可能這兩天,我和靜馨會回去三清山,再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不和我商量?——師父說了,見到大師兄,就一切聽大師兄的?!?/p>
林sir看了我一眼,眼中全是暗號,可惜我讀不懂他的意思。
他只好附耳道:“你這師兄,我們完全不知底細?!詈眯⌒囊稽c。。。。。?!?/p>
我搖了搖頭說:“還是聽大師兄的。師命不敢違?!?/p>
林寒玨嘆了口氣:“哎,那就當我沒說。君舟先生,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君舟摸著女兒的頭發(fā)道:“暖暖剛來,還需要個把月的熟悉。你們也就在這里安心呆著。好好修煉?!乙惨P一下店,交代清楚?!?/p>
我一聽,立刻樂了:師兄,這是打算跟我們一起走吧。
林寒玨低語道;“啥事,讓你樂成這樣?”
我看了看君舟,含笑不語。
這時候,君舟低頭和女兒悄悄說話,眉眼間全是溫柔和寵愛。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像極了瀾,我的心又跳了跳。
“你怎么臉紅了?”林sir壓低聲音道。
我搖了搖頭:“可能是桃花釀吧?”
韓柯大笑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妹子,可不能賴我的酒。這桃花釀的度數(shù)還不如一些飲料。在我們這里,就當酒釀一般?!?/p>
我尷尬地咧嘴,又喝了一杯:“好喝!”
林寒玨放慢聲音:“他,就是,你看上的人?他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還是——”
我狠狠踩了他一腳,疼的他呲牙咧嘴。
“好好吃飯唄,就你話多,問個沒完了?!髱熜质菐煾傅牡靡忾T生,也是師父一直想見的人。我看著大師兄,就滿心歡喜,仿佛能再看見師父一般。——我們同門師兄妹的情感,怎么是你這個警官能理解的呢?”
君舟聽到這些話,溫和地看著我,點頭微笑:“見到小師妹,我也是開心的。小師妹是師父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我們整個三清觀的最小的師妹。自然要替師父照顧好你?!?/p>
我當然清楚,瀾和君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瀾,冷峻孤傲;而君舟,卻溫如柳絲。他的眼光一直是溫暖的、鼓舞人的,他的笑,一直是淡淡的、渲染人的。
在這個人世間,很少碰到如此平和如玉的君子,我被這樣的氣質(zhì)深深吸引,內(nèi)心深處一下子就把他當作了親人和家人。
這樣的信任,是沒有緣由的,就是單純的純粹的交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