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開他的束縛,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那也比魂飛魄散強(qiáng)!"
就在暗影之石即將觸及光絲的剎那,君舟突然睜大眼睛。他用盡最后力氣拍開我的手腕,破碎的聲帶擠出兩個字:"。。。不。。。值。。。"
(他說。。。不值?)
這句話比任何攻擊都致命。我僵在原地,看著最后一縷魂魄從他眉心飄出。暗影之石突然自動炸裂,無數(shù)黑線如毒蛇般竄出,將那些光絲強(qiáng)行拽回君舟體內(nèi)!
"混賬東西!"圣主的神翼完全展開,金光與黑線激烈交鋒,"你會把他變成活死人!"
我死死抱住君舟逐漸冰涼的身體,暗影之力不受控制地暴漲:"那就一起死!"
識海深處突然響起碧霞仙子的嘆息:"癡兒。。。"
一股清流自眉心擴(kuò)散,暴走的暗影之力突然變得溫順。我驚愕地看著黑線與金光在君舟胸口交織成繭,而我的左臂不知何時已爬滿黑色紋路。
(這是。。。神格融合?)
圣主的表情突然凝固。他緩緩抬起顫抖的手指,指向我的眼睛:"你的。。。瞳孔。。。"
無需鏡子我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右眼暗影漩渦,左眼碧霞神光。就像當(dāng)年碧霞仙子分裂神格時一樣,此刻的光與暗正在我體內(nèi)重新融合。
墨麒麟突然從虛空躍出,時空之眼流下血淚:"主人快停下!凡人之軀承受不住完整神格!"
我低頭看著懷中逐漸被光繭包裹的君舟,突然笑了:"誰告訴你。。。我還是凡人?"
卡里斯的尖嘯從深淵傳來:"不!那是我的暗影本源!"
太虛鏡片自動浮現(xiàn)在掌心,鏡中映出的不再是人類倒影,而是一尊半神半魔的詭異神像。我輕輕將光繭推向圣主:"帶他走。"
"你。。。"
"走?。?我周身開始迸發(fā)雙色神火,"難道要三個人一起交待在這?"
圣主的神角突然斷裂一截,他將斷角塞進(jìn)我染血的手中:"拿著這個。。。魔族至寶破界錐。。。"他抱起光繭,背后神翼燃起血色火焰,"給老子活著回來!"
當(dāng)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中,我轉(zhuǎn)身面對完全顯形的卡里斯。暗影與神光在掌心凝聚成長槍,槍尖纏繞著從太虛鏡中引出的混沌之氣。
(大師兄,這次換我守護(hù)你們。)
槍出如龍時,我聽見自己體內(nèi)兩種神格同時轟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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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層·混沌初開——神臨
通天塔在震顫。九重天之上垂落的混沌之氣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那是天道對新晉神只的最高洗禮。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懸浮而起,每一寸肌膚都在經(jīng)歷著撕裂與重組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