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愣了一瞬,突然暴起撞開兩個雷電幻象。魔紋在他胸口凝聚成盾,硬生生扛下第六道雷劫:"武曲老兒!你就這點。。。"
話音未落,第七道雷霆驟然劈在他天靈蓋上。圣主渾身劇震,魔紋寸寸碎裂,卻在皮膚下透出詭異的藍光。
"雷紋魔骨?"武曲星君終于變了臉色,"好小子!"
圣主跪倒在地,每根骨頭都在發(fā)亮。那些雷光在他骨髓里流淌,竟將原本漆黑的魔骨鍍上一層星輝。他抬頭看我時,瞳孔里跳動著細小的電?。?疼死老子了。。。"
第八道雷劫突然化作柔情似水的細雨。君舟臉色驟變:"不好!是蝕骨香雷!"他想撲過來卻已遲了——我吸入香氣的瞬間,四肢突然綿軟無力,心底涌起無盡的眷戀與依賴。
"小師妹。。。"君舟的聲音忽遠忽近,"看著我!"
他的劍指抵在我眉心,寒意刺入識海。我恍惚看見青云山初雪那日,他站在梅樹下,偷偷收起我練劍時擦汗的手帕。
"最后一道!"武曲星君的吼聲驚破幻境。第九重雷劫竟是完全寂靜的,整個空間突然陷入絕對黑暗。我感覺自己在墜落,卻抓住兩只截然不同的手——一只掌心有劍繭,一只腕帶魔紋。
黑暗中亮起三團光暈:
君舟的光團里,青云山巔的晨露折射出七彩;
圣主的光團中,魔域血月下靜靜綻放著朵白梅;
而我的光團里。。。是三人共飲的那壺碧螺春。
"道心未泯,可塑之才。"武曲星君的聲音突然溫和下來。黑暗褪去,我們?nèi)哉驹诶壮剡吘?,仿佛剛才的酷刑只是幻夢。唯有圣主周身跳動的雷光證明一切真實發(fā)生過。
粉團子吐著黑煙爬回我肩上:"主人。。。你的頭發(fā)。。。"
我低頭看見一縷發(fā)絲變成了銀白色,發(fā)梢還跳動著細小的電花。君舟的劍穗完全化作了雷云紋樣,而圣主——他隨意活動了下肩膀,骨骼居然發(fā)出雷鳴般的爆響。
"雷劫淬體,脫胎換骨。"武曲星君扔來三枚雷紋令牌,"不過。。。"他突然咧嘴一笑,"情劫可比雷劫難熬多了。"
圣主接住令牌的瞬間,一道細小雷電突然劈向君舟。君舟閃身避開,原先站立處的地磚上焦痕組成了個歪歪扭扭的愛心。
"不是老子干的!"圣主暴跳如雷。
武曲星君已經(jīng)大笑著消失于雷云中,只有余音回蕩:"瑤池那幫丫頭開了賭局。。。我押的雙份!"
粉團子突然拽我耳朵:"主人快看令牌背面!"
翻轉(zhuǎn)雷紋令,背面竟刻著下關提示:
「文舞雙全,月老紅線纏劍鋒」
君舟的耳尖瞬間紅透,而圣主。。。他新生的雷紋魔骨正噼里啪啦地冒著火花。
(下一站等待我們的,究竟是月老的紅線,還是更錯綜復雜的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