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眼前的迷霧散去時,我怔在了原地。想象中的登神臺竟化作一片世外桃源——十里桃林灼灼其華,遠處瓊樓玉宇在云海中若隱若現(xiàn),空氣中浮動著蜜糖般的甜香。
"千年朱果!"粉團子歡呼著撲向路邊的靈果堆,小爪子剛碰到果實,整堆果子突然又變成了金燦燦的糖葫蘆。
圣主已經(jīng)撲到自動旋轉(zhuǎn)的烤肉架前:"魔域龍肉配孜然?這幻境還挺懂我。。。"他抓起肉串大快朵頤,油漬順著下巴滴在鎏金地磚上,竟化作蠕動的黑蟲。
(不對?。?/p>
我猛地掐住大腿,卻像掐在棉花上。正要示警,忽見幾位仙娥捧著雪白道袍翩然而至:"劍仙大人,您要的萬年雪芽。。。"
君舟握劍的手突然顫抖,我分明看見他眼底閃過掙扎——那茶正是當(dāng)年師尊最愛,而他閉關(guān)前最后喝的便是此茶。
沉淪時刻
幻境開始精準(zhǔn)腐蝕每個人的軟肋:
君舟的劍閣里,歷代失傳的劍譜堆成小山??僧?dāng)他翻開《青云九式真解》時,書頁卻黏連著蛛網(wǎng)般的黑絲。
圣主的魔宮變成了饕餮盛宴。各族廚神跪獻珍饈,可烤全羊的眼珠會突然轉(zhuǎn)動,湯鍋里浮著疑似手指的物體。
我的梳妝臺前,《天界VoGUE》主編正諂媚地遞來金筆:"您設(shè)計的星云流仙裙。。。"話音未落,雜志封面我的畫像突然流出黑色眼淚。
"主人。。。"粉團子第無數(shù)次試圖警告,卻被我塞了顆會尖叫的仙果。墨麒麟被關(guān)在"麒麟苑"里,每天被迫觀賞循環(huán)播放的《如何做一只乖巧神獸》教學(xué)影像。
覺醒時刻
轉(zhuǎn)折發(fā)生在月圓之夜:
我的玄玉鏡突然映出真實——鏡中人身軀已半透明,五臟六腑爬滿黑色絲線。梳妝臺上的仙蔻瓶子炸開,流出腥臭的黑血。
君舟最珍視的悟道茶壺突然裂開,滾燙茶湯在《青云劍譜》上蝕出"師尊歿于此毒"的血字。
圣主咬破的龍肉餡餃子里,赫然裹著墨麒麟的鱗片,上面用爪痕刻著:"每道菜都摻了噬魂散!"
幻境崩解
當(dāng)我們跌跌撞撞在廣場重聚時,整個桃源開始扭曲:
仙娥們的笑臉裂成碎片,露出機械齒輪的內(nèi)里;
桃花樹褪去偽裝,實則是插滿管子的培養(yǎng)柱;
那本《天界VoGUE》嘩啦啦自動翻頁,每頁都印著卡里斯的獰笑。
"歡迎來到欲望培養(yǎng)皿。"卡里斯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被自己的貪念腐蝕的滋味如何?"
圣主突然狂笑:"多謝款待!"他猛地捶向鼓脹的腹部,噴出的烈焰里竟混合著先前吞下的所有毒物,將機械守衛(wèi)腐蝕得滋滋作響。
墨麒麟趁機用時空之眼鎖定了唯一真實的存在——那尊被我們忽略的、布滿青苔的古老石像,才是真正的登神臺入口。
(真正的考驗,此刻方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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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星階初現(xiàn)
"這臺階。。。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