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帝國】曾經(jīng)的軍人（第2頁）

溫雅聞言停頓了一下，隨即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我。那雙清澈的眼睛里依舊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可我卻從他微微收緊的手指間捕捉到了一瞬的緊張。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聲反問道，語氣溫和得近乎無害。

“隨便問問?！蔽倚α诵?，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移目光，“我在種植課上接觸到了一點資料，感覺這種植物很……特別。”

他似乎思索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戰(zhàn)斗植物確實特別，不論是它們的生物特性還是它們被用作武器的方式，都是獨一無二的?！彼f這話時的語氣帶著一種淡淡的感慨，仿佛在描述一個久遠的記憶，“不過，它們的危險性也同樣不容忽視。軍隊中接觸它們的人……通常很少會以輕松的態(tài)度談起?！?/p>

我抓住他的話，追問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接觸過？”

溫雅的目光與我相對，他的眼神依舊溫潤，卻有那么一瞬間仿佛掠過了一絲冷意。他沒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權(quán)衡什么。

“曾經(jīng)接觸過一點?！彼罱K回答，聲音依舊平穩(wěn)，“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p>

他的話語淺顯無波，卻讓我感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疏離感，仿佛他有意將這部分記憶藏得很深，只透露出無關(guān)痛癢的一角。我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卻也不敢貿(mào)然追問。

“它們真的有那么危險嗎？”我裝作隨口一問，想要引出更多的信息。

“危險到超出想象?！睖匮诺吐曊f道，語氣里透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凝重，“戰(zhàn)斗植物不是人類可以輕易掌控的東西。它們……更多時候，像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p>

“咦？”我輕輕地咦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好奇，目光落在溫雅身上，“你剛剛說，它們像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這是什么意思？”

在普通人的口中，戰(zhàn)斗植物總是被描述成殘暴而危險的存在——它們的觸須能撕裂鋼鐵，它們的毒素足以摧毀整個小隊，它們的生命力頑強到令人絕望等等等等……因為我接觸過、戰(zhàn)斗過，所以這些我都相信。

然而，溫雅的說法卻截然不同。他并沒有直接強調(diào)它們的暴力與恐怖，而是用了“試探”這個詞，這讓我不由得對他的觀點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溫雅低頭摩挲著手中的畫筆，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目光落在畫布上，卻似乎沒有真正看進去，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它們的存在和行為，不只是單純的破壞和殺戮。更像是……一種有目的的行為。它們總在尋找，或者說在驗證，我們的反應(yīng)極限?！?/p>

“驗證？”我皺起眉，“那種植物還能這么‘聰明’？”

溫雅輕笑了一聲，搖搖頭：“‘聰明’這個詞可能不太貼切。它們的行為并非源于智慧，而是更接近一種本能?！彼痤^看向我，語氣中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深意，“但那種本能，精確而執(zhí)著，絕對不像是無序的生物能具備的?！?/p>

他的語氣讓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些奇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