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她,不置可否。
“我從一個落魄雌性那收來的,她說這是植物精核。明眼人都知道不像……”老板似在介紹又似在回憶,“她大約也明白這點,沒給離譜價?!?/p>
“扔著多少年都沒人看上。顏色也不好看。當個擺件都夠嗆……”說著嘆了口氣,“那會子年輕、心善。看她一個單身雌性獨自拉扯幾個殘疾哥兒,就心軟了……”
老板說著,笑了笑。笑聲中透著無奈,夾雜著嘆息。
但我莫名感覺到,她不后悔。
可能不會再像年輕時那般心軟,為了他人為難自己。卻也不悔恨發(fā)生過的一切。
倒是坦蕩。
……
若原主活下來,見證到了這后續(xù)的一切。
見證到了我所經(jīng)歷的這些。
是否也能夠在未來的某一天,長嘆一聲,笑笑自己,笑笑年輕的歲月。
……
“老板,這個什么價格?”我輕聲問。
“怎么?被故事吸引了?”她笑出了聲。
“價格?!蔽已院喴赓W。
“這小雌性,真無趣?!彼χ鴵u搖頭,抬起頭對著我,“十萬,你可出得起?”
我的動作明顯一頓。
她看著我猶豫的樣子,大笑出聲。
“我當初就是這個價收來的,你剛才看的那匕首,就是灰不拉幾那個,丑得跟什么似的。就是她送給我的,說什么無以為報再次見到她怎樣怎樣……嗤,真是無聊?!彼e止隨意,笑聲就沒斷過。
不知是在笑那個人、還是曾經(jīng)的她。
亦或是,此時此刻,現(xiàn)在的她。
“十萬,你要是買下來。匕首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