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心中泛起一絲不耐和愧疚交織的情緒。夜鶯的目光太過敏銳,我的防線在他面前幾乎不堪一擊。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所有思緒,卻又沒有直接拆穿,反而用這種方式逼我開口。
“你不懂?!蔽易罱K低聲說道,試圖結(jié)束這個話題。
“我不懂?”夜鶯挑眉,嘴角揚(yáng)起一個淡淡的笑意,“也許吧。但你這副樣子,明顯是有個答案。是親人?是朋友?還是——”他頓了頓,語氣多了一絲戲謔,“情人?”
我的呼吸頓時一滯,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閉嘴?!?/p>
“喲,看來猜中了?!币国L毫不在意我的警告,反而饒有興致地靠近一步,雙眼盯著我,帶著探究的光:“所以,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讓你露出這種表情——既像是愧疚,又像是遺憾,甚至還有點(diǎn)……舍不得?”
“夠了?!蔽依淅涞亻_口,試圖用語氣拉開他逼近的距離,但心底那種被戳穿的羞愧卻讓我無法繼續(xù)偽裝下去。
夜鶯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聳了聳肩,后退了一步:“行吧,我不問了。不過,看你的樣子,這個人對你很重要。重要到,你現(xiàn)在還不敢面對自己對他的感情?!?/p>
他的語氣沒有嘲諷,反而透著一種讓人意外的平靜。這種平靜,比他的調(diào)侃更刺耳,因?yàn)樗睋粑覂?nèi)心深處最脆弱的角落。
我咬了咬牙,目光重新垂下,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他很好。只是我不配。”
夜鶯愣了愣,似乎對這句話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瞬,才開口:“不配?為什么這么說?聽著,小子,逃避可不是什么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抬頭看著他,眼神復(fù)雜:“你不懂?!?/p>
“是誰家姑娘,能把你這小鬼迷得神魂顛倒?!八^續(xù)出言調(diào)侃。我故意做出一副曖昧的神情:”誰說非要是姑娘……“我滿意的看到了他一瞬即逝的扭曲表情。
夜鶯的步伐頓了一下,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掃過,嘴角微微抽搐,仿佛沒料到我會給出這種回應(yīng)。那一瞬間,我明顯看到了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扭曲表情,像是突然被什么東西刺痛了,讓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你……”他停下了腳步,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緒,“你這小鬼,敢開這種玩笑?”他的話語帶著些許不敢置信,又夾雜著一種難以抑制的輕蔑。
我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嘴角帶著些許挑釁的笑意:“怎么,夜鶯,難道你以為我只能對姑娘有興趣嗎?你看錯我了?!?/p>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復(fù)雜,仿佛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糾結(jié),但很快,他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冷笑了一聲:“你小子,真會挑逗人。不過,我可不想聽這些?!彼詭Ь娴氐闪宋乙谎郏p輕揮手,像是想把這話題輕松帶過。
但我看得出來,他并沒有完全放松。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在他眼中閃現(xiàn),仿佛某種早已掩藏的情緒,正慢慢浮出水面。
我并不打算繼續(xù)刺激他,畢竟我已經(jīng)拿到足夠的“報復(fù)”了。心里有些得意,卻也有些不舍。畢竟,夜鶯這個人,總是有辦法在言語間壓制別人,不是每個人都敢和他玩這些游戲的。
“行了,別裝得像個老實(shí)人,”我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調(diào)侃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p>
夜鶯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在忍耐某種情緒的爆發(fā)。然而,他最終只是笑了笑:“你真是越來越調(diào)皮了?!彼穆曇粲行┑统粒珱]有再深入這個話題。
他停頓了一會兒,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不過,既然你有興趣調(diào)侃我,那就別忘了,找個人能打得過我。否則你就算有膽子開玩笑,也得小心后果?!?/p>
我挑了挑眉,心中卻清楚,他的話雖然帶著威脅,但沒有完全威脅到我。
“放心,我沒興趣做這種事?!蔽衣柫寺柤纾Z氣輕松,心底卻是某種莫名的期待:有一天,或許我真的能把這個自信滿滿的家伙當(dāng)成一個真正的朋友,而不是永遠(yuǎn)保持距離的冷漠合作者。
夜鶯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行了,別再耍什么花招了。你知道你該做的事是什么?!?/p>
我微微點(diǎn)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角落,心中不禁泛起些許復(fù)雜的情感。到底是誰家姑娘,能把這個總是把自己當(dāng)作“超脫”的冷漠男人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