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得不多,但看你這么焦躁的樣子,肯定是有心事吧?!彼袅颂裘迹琅f像是在調(diào)侃,“不過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
“你就是喜歡打探別人隱私?!蔽亦托α艘宦暎X得有些無奈。他果然是個不安分的人,總是喜歡捅別人痛處。
夜鶯似乎沒打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拿起酒杯,輕輕晃動,目光有些沉思:“你知道這酒館的酒,其實有個特別的地方嗎?不是每個人都能喝得起的。”
我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依舊沒有心思理會他。夜鶯像是明白了我的態(tài)度,低聲笑了一下,似乎放棄了繼續(xù)讓氣氛變得更尷尬的打算。
就在此時,我聽見酒館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聲,隨即門口的風鈴叮當作響。轉(zhuǎn)頭望去,幾個人走進了酒館,其中一個人一眼就看到了夜鶯,他笑得有些許意味深長,和夜鶯打了個招呼。
“來得正好,我們還在等你呢?!蹦侨诵χf道。
夜鶯站起身,擺了擺手,顯得不太在乎:“你們慢慢來,我喝著酒呢?!彼恼Z氣依舊那樣隨性,好像什么都不著急,仿佛這里的時間永遠也不會匆忙。
我看著他站起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酒館的空氣一時變得更加渾濁。我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多想。
我睜開眼睛,四周的景象讓我有些恍若夢中。
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灑下,搖曳不定,整個房間充滿了陳舊與荒涼的氣息。墻壁斑駁,角落里堆放著一些破舊的設備和工具,似乎是被丟棄很久的雜物??諝庵袕浡还沙翋灥拿刮逗徒饘俚匿P蝕氣息。我不禁皺了皺眉,腦袋還有些昏沉。
床是唯一看起來正常的東西,簡陋的床單被亂丟在床上,似乎也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的風霜。我的身體微微發(fā)軟,頭頂一陣陣的痛感讓我意識有些模糊。
我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腦中一片混亂,記憶像是碎片一樣,拼湊不成一幅完整的圖景。
“這是什么地方……”我低聲自語,聲音沙啞,仿佛久未使用的嗓音。
試著從床上坐起來,周圍的景象讓我感到一陣不安。這個地方,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
房間的墻壁不時傳來些許輕微的雜音,像是舊電器運作的聲音,又或者是什么破舊機械的啞響。
我站起身,墻上的窗戶被厚厚的鐵柵欄和卷簾遮住,透過縫隙看外面,只有一些模糊的光線,仿佛這個地方與外界隔絕得很遠。
沒有人聲,只有那些偶爾傳來的不明響動,和不知來源的機器聲。
我慢慢靠近一旁的桌子,桌上堆著一些文件和凌亂的東西,最顯眼的是一臺似乎是古早通訊器一樣的物品,屏幕上閃爍著零星的光點。旁邊還有一些雜亂無章的工具和裝置,像是被隨手放下的廢棄物。仿佛這些物品已經(jīng)很久沒人觸碰過。我的手指輕觸那些物品,感受到一股冰冷和僵硬。
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片段,意識像是被猛地拉扯回現(xiàn)實。夜鶯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
然后,一陣刺痛感如同閃電般劃過我的思緒,我的記憶似乎也因此變得更加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