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帝國】區(qū)別（第2頁）

已經(jīng)很多天都沒再怎么看到葉霖。

最開始的那幾天，他總是會出現(xiàn)在那片被雪覆蓋的尸體堆旁，冷著臉，一具一具檢查著被白布包裹的軀體?？傆惺勘Ь吹胤Q他“小葉將軍”。

如今，雪地上的尸體越來越少，也許是蟲潮退得干凈，也許是能抬回來的都抬完了。葉霖也不再每日現(xiàn)身。少了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我并沒有刻意去找他，只是偶爾路過那片搭建起靈棚的角落，會不自覺地多看兩眼。

雪被踩實的地面上早已看不到他的靴印，白布包裹的尸體從一堆縮減成了寥寥幾具。臨時搭的棚子也不再透著那么濃重的血腥味，只剩寒風(fēng)將殘存的血腥味撕扯得更輕薄，卻也更冷。

“如愿?！?/p>

阡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壓得很低。

我“嗯”了一聲，沒有回頭。

他其實從未問過我與葉霖的關(guān)系，也從未好奇過。但我能感覺到，他在觀察。不帶惡意，也不多嘴。

葉霖……

我曾在首都星的守城夜晚，對他咆哮著，說自己就是那個痞子傭兵，是他不屑的那種人

他說：“你不該在那里?！?/p>

我說：“那我就偏要?！?/p>

那時的他帶著軍人特有的干凈冷漠，像是隔著生與死的界限看我。

而現(xiàn)在，他是“小葉將軍”，一個我連想靠近都不知道要從何處下腳的存在。

也許，是因為尸體少了。

也許，是因為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某個更深的、我們接觸不到的層面。

但我清楚地感覺到——某些事，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我。

也許，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確定到底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是權(quán)力？是距離？還是那個在風(fēng)雪中被血染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