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腦究竟有沒有接收到危險信號。
我也忘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高聲尖叫;有沒有恐懼絕望;有沒有起身逃跑。
那一段記憶似乎就停駐在了這一幀。
直到——
肌肉壯碩、虎背熊腰的黑衣制服女人熟練地拔出腰間的長刀,輕輕一躍,就達到了怪物出海的高度。手起刀落,怪物瞬間首體分離,干凈利落。
這一切,似乎毫不費力。
只有女人眼中的豎瞳和身后長滿鱗片的尾巴昭示著這一擊的力量。
這就是獸人族雌性的力量嗎?
還僅僅只是局部獸化的力量嗎?
我坐在沙灘上久久不能回神。
這么比較下來,原主被當(dāng)成廢物,絲毫不虧啊!
有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邊,收拾一下,送去食堂作早餐?!币粋€清冷的男聲喚回我的注意力。
一隊制服女子推著推車把死透的怪物拉走了。
我下意識地不敢回頭。
“弟弟,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太危險了?!睕]有嚴(yán)厲的斥責(zé)、冷漠的驅(qū)逐,我對上了一對湛藍色的雙眸。里面只有濃濃的擔(dān)憂和關(guān)切。
“我……”不知怎得,我一開口竟帶上了哭腔。
也許是這雙眼睛過于湛藍的緣故。
手中死死的握著貝殼。
“是因為貝殼嗎?”男子很溫柔。
我慌亂點頭。
男子嘆了口氣,脫下身上的制服外套披在我的肩上:“這個點兒海風(fēng)太冷,我們?nèi)ノ堇锱脝???/p>
我稀里糊涂的跟著男子進了室內(nèi)。
直到另一個制服男子起身立正行禮叫他長官,我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我才意識到不好。
誰家好人半夜出現(xiàn)在這隨時蹦出一只怪獸的海灘啊!
這下讓人抓到了!
咋辦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