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你的話真的像極了毒雞湯?!蔽铱粗?,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語氣里透著一絲無奈。
夜鶯挑眉,輕輕聳了聳肩,嘴角也帶上了一絲嘲諷的弧度:“毒雞湯?小鬼,你以為自己是在喝清心茶還是蜂蜜水?”他靠在墻邊,雙手交叉抱胸,眼神里帶著一貫的戲謔,“這世界早就沒什么甜的湯了,你以為自己還能聽到什么溫情的建議?”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爭辯,但心里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確實刺中了一些要害。夜鶯總是這樣,話里帶著滿滿的冷酷現(xiàn)實,卻又讓人無法完全反駁。
“所以,你就是用這種雞湯撐著一路走下來的?”我不甘心地反問了一句,試圖找回一點場面。
他笑得更深了,嘴角那一抹得意幾乎要溢出來:“差不多吧。不過,這碗湯對我來說,可不是毒,而是‘保命良方’。”他語氣輕飄飄地,帶著些不以為然的意味,“你不愛聽是你的事,但要命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這種‘毒雞湯’,比你想象的好用。”
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跟這個人討論這種話題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伤欠N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又讓我忍不住有點佩服——無論是什么樣的局面,他總能用自己的方式找到支撐下去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聽起來并不怎么討人喜歡。
“行吧,你說得有道理?!蔽易罱K妥協(xié)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毒雞湯就毒雞湯,只要能讓我活下去,總比餓死強?!?/p>
夜鶯滿意地點了點頭,像是個長輩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就對了,小鬼。記住,世界上的湯不分毒不毒,只有你會不會喝。喝對了,它能撐你走很遠。”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卻也有些許的認真。我忽然覺得,或許他說的并非完全是毒雞湯,而是一種他自己獨特的活法——冷酷、現(xiàn)實,但足夠?qū)嵱谩?/p>
“看來,我也得學(xué)著多喝幾口這種湯了?!蔽覈@了口氣,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的笑意,“雖然不好喝,但確實……挺頂用的?!?/p>
“你明白就好。”夜鶯轉(zhuǎn)身走向前方,揮了揮手,“走吧,小鬼,前面還有更難喝的‘湯’等著你?!?/p>
我苦笑著跟上去,心里卻暗自決定,無論再怎么難喝,我都要活下去,把這碗湯喝完。
“怪不得你負責(zé)給小隊招人,還挺有導(dǎo)師潛質(zhì)的?!蔽乙贿呥~步向前,一邊半真半假地調(diào)侃他。
夜鶯聞言冷哼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他慣常的不屑:“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你以為我陪著你做這些,是為了培養(yǎng)你這種‘天才’?”
“被我連累啊?!蔽夜恍?,語氣輕松地接了一句,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夜鶯停了停腳步,側(cè)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意。他似乎有些想反駁,但最終還是選擇搖了搖頭,語氣里多了一分玩笑的意味:“你倒是說得對——你值不值得,我還真是賭了一把?!?/p>
我回過頭,目光里帶著點調(diào)皮的神色:“那你覺得,值得嗎?”
夜鶯這次是真的笑了,他的笑容難得柔和了一些,卻又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深意:“算是吧。畢竟,陪你這種麻煩的小鬼折騰,還挺有意思的?!?/p>
我抿著嘴笑了笑,沒有再追問。我們都知道,這句話,是他對我的認可,也是對一路同行的某種默許。這種默契,或許就是支撐我走到這里的一部分力量。
夜風(fēng)輕輕掠過,我感覺到內(nèi)心深處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意。雖然前路依然充滿未知,但這一刻,我知道自己并不孤單。
“行吧,導(dǎo)師。”我故意加重語氣,故作認真地看著他,“既然你覺得值得,那以后可別說我拖累你了?!?/p>
夜鶯搖頭失笑,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少得意,小鬼。你要真值,就得讓我少操點心?!?/p>
“放心吧,我會努力的。”我笑著回他,語氣輕快,卻又帶著一絲認真。
我們的腳步逐漸融入夜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了下來。任務(wù)的余波、未解的謎題,和那些無法擺脫的責(zé)任,暫時都被擱置一旁。
至少在這一刻,我和夜鶯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享受這種短暫的平靜——和一絲,難得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