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粗喘著氣。
幾乎是伏坐在地面上。
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是語言無法形容的糟糕。
生理性淚水滑落眼角。
我感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
“楊陽?!蹦凶拥穆曇粲杂种梗纳ひ暨€第一次是這么的悲傷。
我艱難的抬起頭來看他,眼前的血色還沒退干凈,依舊紅蒙蒙的一片。
本來滑到了鼻尖的淚水在姿勢改變后從鼻頭滴落,順著張開的大口喘氣的唇,劃過下巴,消失在了脖頸位置。
我就這么在地面上趴坐著。
他在我面前面對面蹲著,
后來似乎是覺得海拔差距懸殊,改成了跪坐。
“蒼鷺。”
我的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剛剛能夠受我控制的唇舌似乎并不靈敏,僅僅吐出這兩個字都感覺累得大腦一陣突突的疼。被唾液微微浸濕的口腔竟是發(fā)苦。
蒼鷺的表情似是要哭,掙扎寫上了那張五官深邃的臉。
在我虛弱得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落入了那個懷抱。
……
鼻腔中有了其他的味道,不再只是那一股血腥的、鐵銹味的。而是暖暖的、咸咸的,隱隱又帶著一絲芬芳的雄性味道。漸漸的,這股味道壓過了血腥鐵銹味,最終占據(jù)了大腦。
我在這個懷抱中失去意識。
半夢半醒中,我似乎聽到了秀秀的叫罵。
蒼鷺,小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牢底坐穿、被判死刑、上絞刑架、……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