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空氣中的緊張感更濃了,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它們變得疏遠(yuǎn)、沉重,充滿了壓力。
“溫雅,我很擔(dān)心你?!?/p>
這句話像是從喉嚨里被強(qiáng)行擠出來的,帶著一絲顫抖。我自己都能感覺到其中的脆弱和無力,可它卻在這個(gè)沉默的瞬間穿透了空氣,像是一根針,不知刺破了什么。
溫雅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神有些閃爍。他的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仿佛想要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擔(dān)心我?”他輕聲重復(fù)道,眼中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情緒,“為什么?”
為什么?
這需要問為什么?
我沒有立刻回答,沉默再次蔓延。眼前的溫雅仿佛成了另一個(gè)疑惑,所有的過去、所有的變化,我都覺得好像無法理解了一樣。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gè)模樣?
我抬起頭,眼睛有些干澀,但還是努力去看著他:“你不在家,我找不到你,我……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有事情瞞著我,是嗎?”
溫雅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眼,似乎在瞬間評(píng)估了我所有的情緒,然后終于嘆了口氣。他走近了一步,微微低下頭,眼神變得柔和了些:“我沒瞞你什么,真的?!彼f這話時(shí),語氣里沒有掩飾,但也沒有太多解釋。只是那種平靜的語氣,仿佛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緊鎖著眉,試圖抑制住心中的焦慮,然而越是壓抑,心里的那股不安卻愈加劇烈。溫雅站在我面前,安靜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說什么。
“你最近變了?!蔽医K于忍不住說道,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尋求某種答案。“我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yuǎn),連帶著……我自己也開始變得陌生了?!蔽艺f這話時(shí),心里的那種空洞感越來越強(qiáng),仿佛和他之間的距離正在被拉得越來越遠(yuǎn)。
“發(fā)生了什么,溫雅。”
他沒有馬上回答,眼睛低垂了一會(huì)兒,似乎在思考我的話。我能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的緊繃,仿佛也在承受著什么。
“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彼K于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某種決然的意味。“不是因?yàn)槲也恍湃文?,而是有些東西……”
“你……想把我排除在外嗎?”我的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但每一個(gè)字都重重地砸在我自己心里。
溫雅緩緩地?fù)u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痛苦。
溫雅的話輕輕地落下,卻像是一塊巨石砸在了我心上,令我一瞬間無法反應(yīng)。那句簡(jiǎn)短的話,仿佛在空氣中震蕩,久久回蕩在我的耳邊:“我不想失去你?!?/p>
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愣愣地看著他。那句話在我腦中反復(fù)翻滾。
“你……”我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繼續(xù)開口。嘴唇微微顫抖,我其實(shí)并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或者說,他到底害怕失去的是什么。
溫雅看著我,眼神依然深沉而復(fù)雜。似乎有太多的東西埋藏在他的目光中,太多他不愿言說的東西,但那一句話,卻像是一線光。不知打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