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了秀秀,回到出租屋,我還是感覺有些冷靜不能。
怎么能這么搞??!
雖然這種程度前兩世也見得多,可是,怎么能搞到我頭上來??!劃重點,怎么能搞到我頭上來??!啊啊啊?。?/p>
那可是五百萬??!
險些進入無能狂怒狀態(tài)的我被臉盆中的綠蘿拉回神智。
它扭動著藤蔓纏著我的小腿爬上來,輕輕剮蹭著我的手指。
那乖巧的樣子讓我心中一暖,心中也染上了一抹笑容,又忍不住思考契約植物的可能性。
我記得秀秀說,原主有一本日記,里面夾著和那個白蘭的定情信物。
急急忙忙走進臥室,在書桌的抽屜里翻出一本明顯很舊的筆記本。
記憶向頭腦中涌去。
有些昏暗的天,應該是雨天的征兆。那時的女孩還很幼小。
“怪物!打她!怪物!”
一群還多多少少帶著獸化特征的同齡女孩圍在她身邊謾罵毆打。
雖說是毆打,也沒人真的敢上前怎么樣,只是用一塊又一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土塊砸在女孩身上。
雖是如此,獸人雌性的用力一擲,也足夠女孩受傷掛彩了。
不一會兒,女孩身上就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傷,有擦傷、有破皮、有淤青、有紅腫、有出血……狼狽不堪。
是了,這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事。
原主因出生沒有獸形而備受欺凌。
一方面,原主跟別人不一樣,不一樣本身就是原罪。另一方面,沒有獸形就代表弱小,代表她像雄性一樣任人宰割。軟柿子讓人唾棄,卻意外好捏。一時捏一時爽,一直捏一直爽。
村民們忌憚原主母親的強大,即使不化形獸身依舊異常能打。
小孩子們卻以欺負原主為樂,因為原主挨打母親從不干涉。
話雖如此。
這天,天色昏暗的正午,烏云似乎都能吞噬她頭頂?shù)木迾洹?/p>
不知是寸勁兒還是有小孩下了狠手,女孩的頭被打破了。血,染紅了本就蒼白的面頰。
女孩版本的時間仿佛停住了。悶熱的天氣昏暗的天色,搖搖欲墜的身體,她似乎看不清了路。
耳邊的聲音依舊叫囂著:“打死她!打死她!打死這個怪物!”
似乎是獸類看見鮮血的本能沖動一樣,小孩們的叫喊越發(fā)兇狠。從最原本的打她,變成了打死她,最后變成了殺掉怪物為民除害……
不知是她真的犯了什么錯嗎,為什么她們口中的話是如此的理直氣壯、正義凜然。
怪物……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