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目光投向遠處的單麒,心中卻暗自權(quán)衡著夜鶯的每一個字。我明白,他并不是真的在問我該如何選擇,而是在提醒我,所有的選擇背后,都有不為人知的復雜與代價。
“暫時,我只想看看局面如何?!蔽易罱K答道,語氣淡然,卻不自覺地掩飾著心中的某種波動。
“反正,我現(xiàn)在身份,是新男性?!蔽颐蛄丝诰?,語氣輕松,似乎在給自己找個理由,也給自己一個空間,放下那些煩惱的心情。
夜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輕松的笑意,隨即低聲一笑:“沒事,法律不強求性別?!彼恼Z氣輕松,帶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仿佛這些規(guī)矩和條條框框從來都不值得他認真看待。
我不禁有些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你這話說得倒是輕松,但你也知道,真正能改變一切的,永遠不是法律?!蔽逸p輕晃了晃酒杯,看著杯中酒液在燈光下輕微晃動,恍若那片光影就是我內(nèi)心某些不安定的波瀾。
夜鶯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瞇了瞇眼,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在思索什么。“不一定,”他低語,語氣變得微微沉重,“有時候,規(guī)則本身也會成為一種力量。它或許不會改變什么,但它能決定很多人活得如何?!?/p>
我輕輕一笑,心里卻不由得感嘆:夜鶯的確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在復雜的規(guī)則中找到一條自己的路。而我,或許還未能完全理解這些規(guī)則背后,潛藏的深意。
“你這樣說倒是讓我有點興趣?!蔽夜首鬏p松地說道,“不過,說回來,單麒那種人,不管身份如何,似乎都很難放下他的高傲。”我轉(zhuǎn)過頭,眼神不自覺地掃向正在角落里埋頭吃小蛋糕的單麒,嘴角微微翹起,帶著幾分諷刺和無奈。
夜鶯似乎不打算接我的話題,而是換了個角度,“你喜歡他嗎?”他突然問道,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仿佛想從我眼中讀出一些信息。
我有些愣住,隨即搖了搖頭:“不是那樣的?!蔽铱焖俜裾J了這個問題,心中卻有些復雜的情緒。我知道,自己并不完全了解單麒,甚至可能從未真正走進過他內(nèi)心的世界。但是,他的冷漠、他的自傲、他對一切都保持的距離感,卻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接近,也不自覺地想要窺探。
夜鶯似乎從我的反應(yīng)中看出了些什么,他輕輕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嗯,我明白了?!彼]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zhuǎn)身望向遠處的舞池,語氣帶著一絲悠閑,“你應(yīng)該明白,欲望和力量,有時候并非是二者對立。你以為自己不會受影響,但實際上,所有的選擇背后,都是某種力量的推動。”
我沒有立即回應(yīng),只是靜靜地聽著他的話。夜鶯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某種挑戰(zhàn),仿佛他在提醒我: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規(guī)則和誘惑,而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其中找尋自己的立足點。
“這又是什么夜鶯哲學?”我語氣輕松,故意用一種半開玩笑的方式來緩解心頭的復雜情緒。
夜鶯聽了,輕輕一笑,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早就預料到我會這樣反應(yīng)。“哲學?”他挑了挑眉,眼中透出一絲戲謔,“不過是些生活中順手拈來的小道理罷了。你可別嫌棄?!彼脑捳Z帶著一股輕松的韻味,像是對世間萬象都有著一份不動聲色的洞察。
我撇了撇嘴,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可不覺得這很有用。”語氣里卻掩不住對他的洞察力和那份自信的佩服。
夜鶯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反應(yīng),反而依舊微笑著,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場中的人群,悠閑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不覺得這些‘小道理’其實能帶你走得更遠嗎?”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深意,“不管你想承認與否,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適應(yīng)這個世界。那些看似輕描淡寫的哲理,可能正是你應(yīng)對挑戰(zhàn)時,最有效的武器?!?/p>
我忍不住笑了笑,搖頭:“看吧,這不就是夜鶯式的‘深奧’嗎?還是學學你自己,不那么拿得起放得下。”
夜鶯淡笑著不答,目光再次投向場中,他似乎不急著回應(yīng)我的調(diào)侃,而是目光深邃,仿佛在審視著某個更遠處的事物?!澳阏f得對,”他終于開口,聲音依舊溫和,“不過,往往是最簡單的東西,才最不容易看清楚?!彼f完這句話,仿佛想透過我看得更遠。
我微微皺了皺眉,感到一股微妙的不安,那種從未被我察覺過的壓力慢慢滲透而來。夜鶯的話,像是無形的線,慢慢將我心頭的某些疑問纏繞起來,讓我開始意識到,他說的并不只是理論,而是關(guān)于現(xiàn)實,關(guān)于我自己真正處境的提醒。
“你什么意思?”我輕聲問,語氣似乎有些認真了。
他回過頭,眸光銳利,直視著我,“你以為,你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你的全部?”他的聲音低沉,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你是新男性,沒錯。但這并不意味著,你能夠隨心所欲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選擇背后,都有代價。”
我沒再回應(yīng),只是默默地想了想,夜鶯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不一樣的深意。而這些話,似乎總是繞在我身邊,悄無聲息地影響著我,讓我不得不去認真思考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甚至是我自己身處其中的位置。
我嘆了口氣,故作輕松地說道:“是啊,等我到了葉擎那,大概是要上戰(zhàn)場。誰讓,新男性是帝國的核心戰(zhàn)斗力呢?!蔽倚α诵ΓZ氣里帶著一絲諷刺,仿佛自己從未真正打算卷入這場紛爭。
夜鶯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但他并未急于回應(yīng),只是低低地笑了聲,目光似乎落在了我的眼中,探測著我的心思。“你倒是看得開。”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卻又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觀察,“不過,戰(zhàn)場上的事情,可比你想象的復雜多了。”
我挑了挑眉,心頭微微一動,似乎意識到夜鶯說的并不僅僅是戰(zhàn)場的刀光劍影。他的話透著一股沉重,仿佛他在警告我,單純的身份與力量遠不足以應(yīng)對即將面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