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敢去想他們的名字,只是思緒略微帶過,都瞬間刺痛得想要逃跑。
可我根本就沒必要跑,因?yàn)椋磺?,都不存在了?/p>
“你再休息兩天,身體好了,便離開吧。畢竟,茶樓,不是雄性該待的地方?!蹦凶诱Z氣幽幽。
又是“雄性”……?
我皺眉,才開始打量男子。
我并不是對男子趕人的行為有什么不滿,畢竟,非親非故,似乎是男子救了我收留了我,我是該感謝人家的。
只是男子話里話外透露著男子該如何男子不該如何的一些教條,讓我覺得心中說不上的怪異。
只見男子面容清秀,一頭銀白色長發(fā)垂至腰際,頭上,頭上?那是什么!耳朵?毛茸茸的耳朵。還在動(dòng),一聳一聳的。
見我一個(gè)勁兒盯著自己的耳朵,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側(cè)過了身,面容也冷了下來。
“抱歉?!彪m不知男子為何生氣,我依舊第一時(shí)間道了歉。興許我不懂這邊的風(fēng)土人情故而犯了忌諱。
男子嘆了口氣,沒多說什么,坐在妝臺前,開始上妝。
細(xì)長的眼線,略有些夸張上挑的眼尾,似乎三兩筆,就將原本清秀的眉眼遮蓋了去,平添了三分邪魅、三分孤傲,還有三分,似乎隔絕了一切人間煙火氣。
只殘余下一分,那本該被牢牢鎖在地下陰暗角落的憂愁。
我看得有些發(fā)愣,他,是戲曲演員嗎?這里,是戲院?
妝成后,男子直接脫掉了白色長衫,絲毫沒避諱綾枝??此魄迨莸纳碥|竟然滿是肌肉的紋理,雖不至于一身肌肉塊塊,但也是無法被忽視的程度。
男子換上略有些薄透的紗衣,布料真的很少。金色的飾品叮叮當(dāng)當(dāng)掛了滿身,很有那種,大漠風(fēng)情。
最后,一條和紗衣同款的墜滿金色墜墜的大頭紗被披在了頭頂,遮住額頭,也遮住了那一對獸耳。
”你的包裹在桌子上?!斑€是那清冷如月的男聲,從深紅如血的唇瓣中吐出,總感覺多了一絲不一樣的什么。
說是包裹,竟然就真的是包裹。看著那一大塊布兩頭打個(gè)結(jié)就能背上身的包裝物體,我瞪大了雙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難道說,這里是古代?
剛有這個(gè)猜測之后瞬間被打了臉,因?yàn)槲覐陌刑统隽艘慌_比手機(jī)大些又比平板小些的電子屏幕。
這次我沒有瞪大雙眼,可依舊說不出一句話。
所以,用包袱皮包裹物品不是這里工業(yè)水平低,而是原主真的連背包都買不起……
像是在呼應(yīng)我的猜想似的,電子屏幕亮了起來,綾枝好巧不巧目光掃到了一條貸款信息。等會,讓我數(shù)數(shù)……個(gè)、十、百、千、萬……這是多少個(gè)零……
五百萬!五百萬。
五百萬星際幣!
就像是晴天霹靂,渾身僵硬的同時(shí),我依舊不死心的想著,也不知這里貨幣的購買力是多少,萬一一根白菜都賣個(gè)幾千幾萬塊的……
還是欲哭無淚。
人類天生具有一種能力,哪怕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為什么,都能熟練應(yīng)用幾乎是各種事物。盡管可能用得不對,但總歸是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