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想掙扎一下,但他的力道實在太強,幾乎沒給我反應(yīng)的時間。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jīng)被他毫不留情地拉扯到了休息室。房間里溫暖的光線瞬間自動調(diào)節(jié)到最適宜休息的亮度、溫度、濕度,一切都在一瞬間變得舒適得有些過分。四周的墻壁閃爍著淡雅的光芒,整個環(huán)境看起來讓人幾乎不愿再離開。
然而,我的注意力完全沒被環(huán)境所吸引。反而是我被強行推倒在那張小床上的現(xiàn)實讓我有些愣住——他居然這么“直接”地把我壓在了床上,整個人幾乎貼著那張皮質(zhì)的墻壁,空間狹小得讓我?guī)缀醮贿^氣來。
我扭了扭身子,試圖給自己騰出一點空間,盡管不太可能?!皢西?,你干嘛?”我有些不滿地問,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抱怨,但我依然不敢太過激動,畢竟他這種冷靜的態(tài)度總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抱怨不以為意,“你覺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繼續(xù)做那些無聊的試驗嗎?休息才是你最需要的,至少,休息之后你會更清晰?!彼穆曇羝降?,但那種不容反駁的語氣卻透出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威壓。
“我不是說過嗎?你到底是把自己當做什么了?”我有些激動地皺起眉,盡管此時距離他很近,我依然覺得他有些高高在上,冷冷地俯視著我,仿佛我是個無法逃脫他安排的棋子。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似乎是為了讓我們兩個的空間更為寬敞些——不過,那張床始終太小,容納不下我們兩個人。最終,還是他的背部和皮質(zhì)的墻壁緊貼著,讓我感到一陣壓迫。
“放心,等會兒你會睡著的。”他說的這句話似乎沒有任何猶豫,眼中帶著一種清冷的篤定。
“你當我是什么,搖籃曲嗎?”我忍不住有些嘲笑,但依舊沒有掙扎,只是無奈地閉上了眼。
他不答,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然后將身體微微放松。我能感覺到他那沉靜的呼吸,還有從他身上透出來的氣場,漸漸讓房間的氛圍變得更為沉穩(wěn)。與其說是休息,倒不如說是被他強行壓制住了我的反抗??墒菨u漸地,我發(fā)現(xiàn),似乎無形中我的緊張感也開始消散,身體的疲勞慢慢浮現(xiàn)出來,我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開始變得沉緩。
“你知道嗎……”我突然低聲開口,話語不自覺地帶著些微的疲倦,“我真不喜歡這種被迫安靜下來的感覺。”
單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緒變化,他的目光并未像之前那般冷淡,而是多了幾分溫和,“你要學(xué)會放松,”他輕聲說,“有時候,靜下來,才能真正了解自己。也許你不喜歡這種方式,但這對你來說,才是最有效的?!?/p>
“你覺得我不喜歡,是因為我不想休息,還是因為我不想受制于你?”我忽然問道,心中有些復(fù)雜的情緒開始翻涌。無論是單麒那不容置疑的安排,還是我自己被壓制住的那種無力感,都讓我有些不安。
單麒并沒有直接回答我,他只是微微閉上眼睛,似乎也在享受這一份安靜的時光?!澳銜靼椎摹!彼p聲說,聲音平靜得像是在解釋某種無法言說的真理。
我沒有再說話,身體的疲憊感逐漸占據(jù)了我的意識。即使我依然有些不甘心,但最終,我還是慢慢放松了下來。四周的空氣變得輕盈,光線和溫度似乎把我整個包裹住,漸漸地,我陷入了某種沉默的狀態(tài),耳邊只剩下單麒均勻的呼吸和我自己越來越安穩(wěn)的心跳。
就在我快要入睡的瞬間,我不禁在心里嘀咕:“我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真正了解單麒呢?”
然而,那個問題并沒有得到答案。就這樣,在靜謐中,我終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