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年,秦王嬴政派猛將王賁領軍攻魏,面對魏國都城大梁的堅固城防與殘余魏軍的拼死抵抗,王賁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決定借助大自然之力。他指揮秦軍掘開黃河、鴻溝堤壩,滔滔河水如猛獸般沖向大梁城,城墻在洪水長時間浸泡下,轟然崩塌,城內軍民死傷無數、哭喊聲震天。魏王假堅守數月,望眼欲穿盼不來援軍,無奈之下,出城投降,魏國就此滅亡,繁華的大梁城淹沒在一片汪洋之中,只留下斷壁殘垣,見證著魏國的興衰榮辱。
滅楚之戰(zhàn)
楚國,地大物博、兵源充足,是秦國統一路上的“攔路虎”。公元前
226
年,秦王嬴政派李信率二十萬秦軍南下伐楚,楚軍在名將項燕指揮下,佯裝敗退,誘敵深入,在城父地區(qū)設下埋伏。李信年輕氣盛,貿然追擊,結果陷入楚軍包圍圈,秦軍大敗,狼狽撤回。嬴政汲取教訓,放下成見,起用老將王翦,撥給他六十萬大軍,開啟二次伐楚征程。
王翦深知楚軍底蘊深厚、不可小覷,入楚境后,不急于求成,而是廣筑營壘,堅壁清野,與楚軍對峙長達一年之久。楚軍求戰(zhàn)不得,士氣日漸低落,后勤補給也因戰(zhàn)線拉長而捉襟見肘。王翦見時機成熟,果斷下令出擊,養(yǎng)精蓄銳的秦軍如出山猛虎,勢不可擋,楚軍節(jié)節(jié)敗退,項燕戰(zhàn)死沙場。秦軍乘勝追擊,攻克郢都,楚王負芻被俘,楚國廣袤山河盡入秦國囊中,南方大地自此迎來新的統治秩序,納入秦國大一統版圖。
滅燕之戰(zhàn)
燕國太子丹,目睹秦軍橫掃韓、趙、魏,深知燕國危在旦夕,為挽狂瀾于既倒,策劃了驚世駭俗的荊軻刺秦事件(公元前
227
年)。荊軻帶著樊於期首級與督亢地圖,懷揣著燕國上下的期望,踏入咸陽宮,圖窮匕見之際,卻功敗垂成,命喪當場。嬴政雷霆震怒,次年(公元前
226
年),派王翦、辛勝率大軍攻燕。燕軍雖拼死抵抗,奈何實力懸殊,節(jié)節(jié)敗退至遼東。燕王喜為求自保,竟狠心誅殺太子丹,向秦國求和,可秦國統一大勢已成,豈會因一人之死而罷手。公元前
222
年,王賁率軍再度出擊,徹底蕩平遼東燕國殘余勢力,燕國滅亡,燕國故地的冰天雪地、山川湖泊,皆成為秦國郡縣治下的一方水土。
滅齊之戰(zhàn)
齊國在戰(zhàn)國后期,奉行“事秦謹”“不修攻戰(zhàn)之備”的綏靖政策,仿若鴕鳥埋頭沙堆,對他國被秦國蠶食視而不見。公元前
221
年,當秦國相繼滅掉五國后,齊王田建才如夢初醒,可此時齊國軍備廢弛、孤立無援。秦王嬴政派王賁率大軍從燕地南下,直撲齊國都城臨淄。秦軍一路暢行無阻,所到之處,齊國軍隊或望風而降,或一觸即潰。抵達臨淄城下時,田建慌亂失措,欲組織抵抗卻無兵可用、無將可派,無奈之下,開城投降,齊國覆滅。至此,歷經十余年金戈鐵馬、縱橫捭闔,秦國完成統一大業(yè),天下歸為一統,開啟了中國歷史嶄新的大一統時代。
三、統一意義剖析
政治舞臺之上,秦朝宛如一顆璀璨奪目的巨星,劃破了數百年諸侯割據混戰(zhàn)的黑暗夜空,建立起中國歷史上首個中央集權大一統王朝??たh制仿若精密的神經網絡,遍布華夏大地,郡縣長官由皇帝任免,猶如皇帝的“手足”延伸至地方基層,血緣世襲貴族對地方政權的把控被徹底打破,皇權得以一竿子插到底,政令自上而下統一、高效執(zhí)行,為后世封建王朝行政架構勾勒出藍本,強化國家整體管控與調配能力,讓龐大帝國如臂使指。
經濟領域中,統一貨幣之舉,恰似為商貿流通的“河道”清除淤泥、規(guī)整堤岸,半兩錢成為法定貨幣,終結各國貨幣形制、重量、換算雜亂無章的亂象,各地商人得以懷揣統一貨幣,放心穿梭于華夏大地,跨區(qū)域貿易如活水暢流;統一度量衡,制定標準尺、斗、秤等量具,為市場交易立起公平“標尺”,商品交換在公平、統一尺度下有序進行,推動全國經濟水乳交融,為秦漢時期經濟繁榮注入澎湃動力,筑牢根基。
文化視野里,秦始皇力推“書同文”,小篆成為官方文字,規(guī)范書寫標準,恰似搭建起一座跨越地域的文化“橋梁”。往昔,各國文字壁壘森嚴,知識分子交流受阻,政令文書傳遞不暢;如今,統一文字打破隔閡,文化交流、政令傳達暢行無阻,民族認同感與文化凝聚力在這筆墨之間日益增強。歷經歲月滄桑、朝代更迭、外族入侵,華夏文化憑借漢字這一不朽載體,薪火相傳、熠熠生輝。秦國統一大業(yè),為華夏民族長遠傳承、發(fā)展開啟輝煌篇章,深遠影響綿延至今,成為中華民族歷史長河中巍峨聳立的不朽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