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州除妖司。
地宮陣法處,一個背著葫蘆的青年正滿頭大汗的對著腳下的陣法擺弄,手里還拿著一座宮殿形狀的東西。
這才是真正的閻王殿。
余玄慶說道:“我說老八,你到底行不行?。垦芯苛巳奈辶甙颂炝?,怎么還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正在研究陣法的殷紀罵道:“你就知道說風(fēng)涼話,你又不是沒有跟著老師修行陣法,來來來,你來弄一個給我看看,就知道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老師留下來的困魔陣,繁瑣得很,比你的毛發(fā)打結(jié)還要繁瑣?!?/p>
余玄慶搖著頭道:“你說你都這般累了,也舍不得將這個大葫蘆摘下來,你就把大葫蘆放一邊又會怎么樣嘛?我又不會偷了去。”
“呵呵……”殷紀白了余玄慶一眼,“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師兄還是我是師兄?!?/p>
“嘿……”余玄慶湊上前,“你前面還有老七和老六,怎滴?你想越過我們?nèi)齻€直接當老五唄?”
殷紀一把把余玄慶推開:“閃開,陣法要啟動了?!?/p>
余玄慶眼前一亮:“噢?八師弟果然厲害,佩服佩服!”
閻王殿開始運轉(zhuǎn),一股股氣機開始經(jīng)由陣法脈絡(luò)行進,激活一道道銘文,埋藏在三塔之下的這座困魔陣重新被啟動。
已經(jīng)回到十八塔的余得失閉上雙目,呼吸急促,隨后大口的吐出一口濁氣,“困魔陣被重新啟動了,今后再想離開此地就難了。都怪我,原本我應(yīng)該先探探閻王殿是否是真的再去業(yè)州的?!?/p>
坐在不遠處的青發(fā)老人說道:“閻王殿本就不可隨意啟用,我們在沒有用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也情有可原。既然這困魔陣再次啟動,那就說明閻王殿又回來了,外面的人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就等你達到三品,我們即刻離開宛州城?!?/p>
余得失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這些年依靠除妖司,暗中重建我教,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規(guī)模,卻也引起了長安的注意,如今有三個國師的弟子都在這里,而且還不知道他們察覺了多少,實在不行,便放棄閻王殿和這達到三品的機會,強行離開這里?!?/p>
青發(fā)老人點了點頭:“遲則生變,確實如此?!?/p>
余得失望向窗外:“既然如此,那便可以開始把那些并沒有徹底加入我們的人除掉了,比如,司流南!”
…………
長安,沉香酒樓。
鐘離棋雙手捧著一封書信找到正在后院修剪花草的秦雅,“樓主,江南最新情況?!?/p>
秦雅沉迷于修剪,便直接說道:“念?!?/p>
鐘離棋打開信封,取出信件,開始念道:“楚倦暗查太史義舊事,以初見長安與啟王兩事端倪,而今啟王搖擺不定,下屬不知下一步當如何抉擇,是勸進還是勸退,請樓主定奪?!?/p>
秦雅停止了修剪:“噢?一個國子監(jiān)的祭酒,居然還有這等本事,能查處太史義的舊賬?長安這邊太史義勾連的那幾人倒是無所謂,可查到了啟王這可就不太好了。”
“剛剛出了越王的事情,這個時候太后正是對各地藩王警惕的時候。時機未到,啟王這條線可還不能動啊,暫且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