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可別問我,應(yīng)當問那位宛州總捕。”
“你……是來給師兄通風報信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你豈不是知法犯法?”
秦楷起了身,明明沒喝什么酒,卻起了些醉意,正巧又遇剛才琴女,一個不小心撞在秦楷的身上。
琴女抱著琴慌忙道歉。
秦楷無視她繼續(xù)下了樓,尚未乘馬離開,便被韓槍慕商左右圍住。
慕商對著后面下樓的張定楚招了招手:“謝了兄弟,你要是不騎著韓槍的馬,我就得自己跟著了?!?/p>
韓槍:“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下回我把香囊掛在你的馬上。”
申屠云華直視秦楷:“秦都尉可有什么要說的?關(guān)于放走諸懷一事?”
秦楷笑道:“申屠捕頭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也聽不懂?只是先前提到舊友,情上心頭,想喝酒罷了。”
“秦都尉這演技可就拙劣許多了,也沒必要。”申屠云華負手而立,“這慶鎮(zhèn)人人皆知,樓中有除妖道士,如今安在?”
秦楷被戴上了鐐銬,帶回宛州。
張定楚望著這一幕不知所措,今日他跑了一趟空,卻又什么事情也沒弄清楚。
回宛州途中,申屠云華說道:“其實秦都尉只要說出,是誰指使三更房刺殺考績大人,又是誰指使您讓折沖府兵露出安防破綻,也算將功補過?!?/p>
秦楷看了一眼申屠云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把好刀。”
申屠云華沒太聽懂,但如果說的不是腰間橫刀,那自是她申屠云華這個人。
申屠云華也沒有計較。
秦楷則閉目想著另外一些事情,抵達長安之后的寧靜,要過去了。
至于是何種的狂風暴雨,秦楷不得而知。
“還是不能讓我安生太久嗎?”秦楷苦笑起來,突然望向申屠云華說道,“申屠捕頭是如何斷定刺客是要殺考績官大人?”
韓槍接話道:“那是考績官,秦都尉當真不知這位大人此刻的分量?”
秦楷正了正聲色:“當時,我正處正門,白羽箭貼頭飛過,箭道軌跡射去的方向,可不是位于右側(cè)的考績官,而是左側(cè)的經(jīng)略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