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早就猜到了是這個結(jié)果,但魏不徇還是有些震驚,“越王為何要派你將全忠殺死?”
只剩靈魂的韓無期說道:“拿錢辦事?!?/p>
秦楷略顯尷尬的說道:“招魂術(shù),最便詢問,因為他不會說假話,這么看來,這家伙,也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小角色?!?/p>
魏不徇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兵部侍郎的案子,你知道多少,便說多少?!?/p>
這一天,魏不徇獨自一人站在大理寺門口,站了許久,久到衣被雪打濕,靴被雪淹沒。
而魏不徇面前那塊自大理寺存在之日起便立于門口的訓(xùn)碑,也被蓋住,只留白茫茫一片。
少年管星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準(zhǔn)備上去遞傘,但卻被百里儉按住了肩頭。
但還是有一把傘為魏不徇遮住了飛雪,寒冬之日,卻依舊穿著一身露臍輕甲的東方滄瀾不知何時站在了魏不徇的身邊。
秦楷獨坐于內(nèi)院二樓,烤著炭火,飲著熱茶,望著這滿院飄雪。
有一人緩步登樓,是大理寺年后留守的捉刀人。
秦楷邀其入坐,自我介紹道:“在下秦楷,字逍遙,梅花縣現(xiàn)任捕頭?!?/p>
年輕道人抱拳回禮道:“大理寺在職捉刀人,張定楚,字文路。幸會?!?/p>
自稱張定楚的年輕道人說道:“兵部侍郎的案子,很棘手吧?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少卿大人?!?/p>
秦楷緩緩將茶杯放下,“確實棘手,也不能說是棘手,可說無解?!?/p>
張定楚頓時來了興趣:“噢?就連魏少卿都無解?”
秦楷苦笑道:“蚍蜉撼樹,螻蟻搬山……難。”
張定楚望著這個來自外縣的捕頭,“既然如此之難,為何秦捕頭還要參與呢?”
秦楷將手靠近炭火,烘暖之后搓了搓臉龐,“深陷其中,沒有辦法,原來是還想抱著一點希望的,現(xiàn)在只能另尋他法自保了?!?/p>
張定楚轉(zhuǎn)動著另外一個空茶杯,饒有興致的說道:“一個四品術(shù)士,竟還不能自保?還需要朝廷相幫?”
秦楷沒有說話,但已經(jīng)對面前這個家伙起了警惕只心。
張定楚仿佛沒有察覺到秦楷的異樣,再次抱拳道:“道門,云州自在觀,南光道人座下弟子,張定楚,不知師兄師承?”
“噢?”秦楷愣了一下。
張定楚接著說道:“我看過院中師兄留下的千機逆轉(zhuǎn)陣法了,沒想到道門中人,還有我不認(rèn)識,且會此法的術(shù)士,慚愧~~”
秦楷恍然大悟,斟酌片刻后說道:“你理解錯了,我非道門中人,只是偶遇仙逝道人,傳授乾坤法門罷了?!?/p>
張定楚雙手放在膝上,看了一眼院外的飛雪,“那也是天資不俗,觀秦兄僅比我大幾歲吧,卻能將術(shù)字修至四品?!?/p>
“恩師說我資質(zhì)愚鈍,所以讓我修武棄術(shù),可修武十載,也不過堪堪入門,哎~~”
秦楷抬眼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與他說這些的年輕人,“及冠的五品,也屬天驕,我不太明白你為什么還會有這樣的困擾?!?/p>
張定楚嘆息道:“天下之大,天賦卓絕者,比比皆是,我想要脫穎而出,也不比你們查的這個侍郎案簡單多少?!?/p>
張定楚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秦楷:“不知師兄,能否透露一下此案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