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秦楷以為古將軍身邊的那位年輕人是其智囊,如今看來,林秧才是那個沒頭腦,古稻此人,叫人不可貌相。
他是如何得知秦楷能調(diào)閱府衙戶房的案牘卷宗?
秦楷自然是不能當面問出這個傻缺疑問,而是又問起另外一件事情:“我現(xiàn)在以除妖司都察郎中的身份,在查一樁除妖司的內(nèi)案,也就是過年的時候,除妖司失竊的案子,古將軍可有印象?”
古稻撫著絡(luò)腮胡,“有些印象,聽說除妖司還死了兩個大官呢?!?/p>
“是啊,一個監(jiān)正,一個郎中?!鼻乜恳暼岷偷某筷枺鞍雮€月前,還死了一個四品術(shù)士呢。”
古稻深呼吸一口氣:“這世道開始不太平了喲。話說你這些日子都得跟著案子走了吧?怎滴今日不忙了?”
秦楷笑道:“忙,就是楊柳還沒來接我,我懶,不太想走路進城,怪遠的。哦對了,古將軍可與那位城門軍的主將相識?”
古稻:“同為軍伍,自是認識,只不過我武道修為低微,那小子只服我這官身,不服我這身殺敵本領(lǐng)啊。怎滴?你是與他有仇嗎?那趕巧,有機會你把那小子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告訴他咱折沖府也不是省油的燈。”
秦楷行禮笑道:“將軍,這可不是什么好詞。行了,楊柳到了,末將告辭?!?/p>
城中,東方滄瀾昨日調(diào)查了一天,無果。
許如生在旁說道:“巡司大人,這個案子,涉及的三位司中官員,都已經(jīng)死了,其實查與不查幾位官員是否瀆職,也不過是給幾位官員的死后身份定性而已,不如咱們嘗試找找那只大妖?看看能否把閻王殿給追回?”
東方滄瀾搖頭說道:“閻王殿乃高階寶器,有著獨特的使用方法,常人是不會知道的,就連四監(jiān)監(jiān)正都不會知道,所以大師兄才沒有讓我去追查寶器的下落。”
待秦楷來到除妖司,換來東方滄瀾一張黑臉,因為此時已是正午,東方滄瀾質(zhì)問道:“你若不想幫我查案不查便是,我也不會拿我巡司的身份壓你,可你既然答應(yīng)了我,那是不是有個最起碼的尊重?”
秦楷問道:“巡司大人怎知我這一上午就沒有在查東西呢?”
東方滄瀾冷笑一聲:“查你倒是查了,但恐怕查的又是什么別的案子吧?借我除妖司的名頭,去府衙的案牘查東西,你秦楷真的是覺得我蠢到極致,好忽悠是嗎?”
秦楷微微一愣:“申屠云華與你說的?”
東方滄瀾:“這是你的事情,別牽扯到人家申屠姐姐?!?/p>
秦楷:“潘溢說飛鳥監(jiān)的監(jiān)正和那位郎中瀆職,才導(dǎo)致寶器被偷走,我想你和這位許家后生,肯定也已經(jīng)查過潘溢所說那位監(jiān)正瀆職的樁樁件件,定然也是沒有什么結(jié)果,可既然沒有結(jié)果,那有沒有可能,這位控告別人的潘師,只是臨死前反咬一口罷了呢?又是何事,讓巡司大人如此堅持的就是要查出飛鳥監(jiān)的那位監(jiān)正瀆職呢?”
許如生聽著秦楷的話,悄悄地往屋子里退去,這個問題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可他的身份,可不允許他問出這個問題。
“我……”東方滄瀾一時語塞。
秦楷竟然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此案理當求證潘溢所說是否屬實還有追回丟失的東西,可我不太明白,為何巡司大人如此執(zhí)拗的去查飛鳥監(jiān)的過錯,甚至還查起了四監(jiān)主事大人,我說整個除妖司怎么沒人幫著查呢,誰成想查的居然是令官大人之下的那位四監(jiān)主事,也就是這許家后生任勞任怨的還幫你去翻主事大人的案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