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位太史義的兒子,卻是哭得不怎么‘逼真’。
長子太史寧拉著弟弟往后院走去,來到一處無人的院落。
弟弟太史青問道:“怎么了?”
太史寧理了理身上麻衣,“父親遭了難,家中以后便沒了庇護,依你之見,亦當如何?”
太史青:“父親雖然遭難,可我族中尚有產(chǎn)業(yè),維持住府中生計,并非難事?!?/p>
太史寧俯視弟弟:“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太史青連忙行禮恭敬道:“父親遭難,今后家主便是兄長,小弟愿跟著兄長守住父親留下來的家業(yè)。”
太史寧捏了捏拳頭,“這些年父親便只教了你這些阿諛奉承之術(shù)?委曲求全之法?父親剛剛遇難,我便要爭家產(chǎn)?那你也真是不了解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你深受父親喜愛,定然也知道許多關(guān)于父親的事情?!?/p>
“我這個武人,父親都懶得栽培,縱然愚蠢如我都能看出來父親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而常伴于父親左右的你,我不信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武將官身,我也不求太史家的家產(chǎn),我只想護住我們一家老小,祖母七十高齡,母親也逐漸年邁,都經(jīng)不起什么折騰了?!?/p>
“說了這么多,你可明白我要說什么?”
太史青儼然是沒有想到兄長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自小到大,兄弟二人少有談話親近,這位大哥,只知練武,常年住在軍中。
所以也少有親近的機會,對于兄長的印象,唯有刻板、刻苦、不諳世事。
見弟弟許久都沒有說話,太史寧便繼續(xù)說道:“為兄的建議是,你隨那位長安來的翰林院學士去長安天元棋院。散去府中家丁,變賣父親留下的商號,父親的遺產(chǎn),已匿名的方式,給百姓謀福。”
見弟弟臉色有些變化,太史寧冷笑問道:“怎么?舍不得?”
弟弟太史青躬身道:“權(quán)聽大哥吩咐?!?/p>
太史寧:“有何疑問,為兄為你一一解答便是,不用如此敷衍了事?!?/p>
太史青:“對于兄長,弟不敢有異議。”
“也罷,反正自小也未曾與你說過太多的話?!碧穼帨蕚潆x開小院,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望向院子里頭,弟弟的手攥的很緊,“我說的最后那件事情,一定要匿名去辦,切莫以父親的名義?!?/p>
太史青:“明白,如非匿名,那便是堂而皇之的告訴外人我太史府多有錢,這點道理,弟弟我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