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鄧徊的船首說道:“為了賠禮道歉,在下專門準備了豐盛的晚宴,還望大人和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p>
秦楷又看了看媳婦兒,言若青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秦楷微微聳肩:“我去就可以了,還請船首帶路?!?/p>
鄧徊帶著秦楷來到了其中一間房間,里頭真的擺上了豐盛無比的飯菜。
秦楷問道:“行了,這估計也沒什么人了,船首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鄧徊示意秦楷坐下,“真的只是賠禮道歉而已,是我的人有問題,還望大人莫要記怪?!?/p>
秦楷:“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大可不必如此的,我與諸位本就無冤無仇,又何來記掛之說。要真要道歉,應該我道歉才是,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見留不下秦楷,鄧徊也不再執(zhí)著,確認這個年輕人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鄧徊才放下心來。
此處房間的暗處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姿妙曼,帶著面罩的女人。
“老大,為什么不直接把他給做了,要不然如何在兄弟們面前立威?如此一來,以后誰還為我們跑船?”
鄧徊自己坐睢桌子前,開始吃著這桌盛宴:“二月初六那天,有幾潑人同時找到了我,為了兩個人?!?/p>
“一個叫秦楷,就是剛走了的這位,也是武比勝出的那位大唐英雄,這回下江南,任宛州折沖府的都尉?!?/p>
“另外一個叫諸葛謹言,下放中州啟州,任司馬之職?!?/p>
“有人買他們的命,有人保他們的命,如果可以,我其實更向讓他們下船,好在一路行進,都快過了黃州都沒有出事,挺幸運的?!?/p>
帶著面罩的妙曼女子不解道:“老大您沒接?咱做的不就是這種事情嗎?殺官員這種事情,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反正有人善后,不會查到我們的頭上的?!?/p>
鄧徊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能摻和,不然整個大唐,恐怕真的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我現(xiàn)在就希望能平平安安下江南?!?/p>
“近日全船戒備,尤其是夜里,靠岸停泊的時候,不要讓人摸上船,如果真的到了緊要關頭,一定要死保這兩個人的命?!?/p>
女子十分不解:“為什么?明明殺人比保人簡單地多,畢竟殺人可以暗中進行,保護我們就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p>
鄧徊留意了一下房間外有沒有人,而后低聲說道:“此人,是乙等大人,代號官子?!?/p>
女子微微吃驚:“自己人?”
……………
秦楷回到房間的時候,言若青已經(jīng)吃完,正在收拾碗筷。
秦楷幫著收拾結束后,二人來到了甲板上散步,二月的春風還是有些冷的。
言若青沒有問,秦楷就自己把剛才在下邊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避重就輕了許多。
通過秦楷講述出來,更像是秦楷在沒事找事,但無比了解丈夫的言若青早就聽出了端倪。
她心里頭有些開心,握著秦楷的手又稍微緊了緊。
秦楷摸著自己臉上的傷口:“好難消啊這道疤,我在戰(zhàn)場上那么多年都沒傷著我這張帥氣的臉啊?。】蓯嚎蓯?!”
言若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等到了玄武山港,還會停船一兩日補給,我想去看一看玄武山?!?/p>
“去唄,我也想去?!鼻乜肓讼胝f道:“牛鼻子的老家好像就在玄武山,我也想去看看?!?/p>
言若青聽秦楷談起‘牛鼻子’,不禁也想起了當年北境那個姓隴的軍卒,秦楷的半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