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州的都察監(jiān)正名為司流南,是一位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在這個年紀,能坐到這位位置,也算是年輕有為。
司流南任宛州的都察監(jiān)監(jiān)正,如今不過兩載。
在兩年之前,司流南還是鎮(zhèn)妖監(jiān)的一位除妖師,是僅次于鎮(zhèn)妖監(jiān)四位四品的五品術士,原本便前途無量。。
兩年之前,只是得到了一個契機,所以才當上了如今的都察監(jiān)正一職。
今日散班之后,司流南簡單的收拾東西,然后走出除妖司。
司流南散班之后,就往家中而去,路過一個書店之時,司流南會停下腳步往里頭看,不過他從未進去過。
這家店鋪在宛州其實并不算特別出名,所以其中的書籍其實也并不是很貴,掛出來的字畫,也多是老板自己的書畫。
這段時間,從云州來了一位書生,落戶于此,成為店家旗下的一位寫手,白日里就坐在店門口代寫書信,偶爾也會抒寫一兩副狂草,然后被店家掛在店里頭售賣。
至今無人問津,所以售賣的價格極低。
司流南站在店門口,仔細端詳著那幅掛在最顯眼位置,但賣價卻是最低的字畫。
店家見除妖司的這位官員又在此駐足,上前搭話道:“司大人,今日還是不進店里頭?”
司流南搖了搖頭,問道:“這幅字畫是?”
店家指了指門口昏昏欲睡的青年和少年,“這位齊州江氏的子弟寫的,怎么?大人也覺得這副狂草好?”
司流南仔細端詳,并沒有說話,那副狂草的落款為:江瑯。
年過半百的店家撫了撫胡須,“只可惜宛州人都眼瞎,司大人倒是慧眼識珠。”
司流南破天荒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字是好字,可惜人不是名人,名人的字,再丑也能被有心之人論上風骨二字。而一個普通人,字再好,也無多大的用處。”
店家微微一笑:“雖然司大人說的是真理,不過我當真是不服氣,我就是要捧這位青年的話?!?/p>
司流南依舊沒有說話,默默的欣賞那幅字畫一會兒之后就獨自離開了此地,往家趕去。
趁著天還沒黑,他得在路過菜攤的時候買一點菜,然后回到家中,給妻子兒子做好晚飯。
雖然做了許久的鎮(zhèn)妖監(jiān)除妖師,又當了兩年的都察監(jiān)正,司流南的生活過的依舊清貧,住的地方只是一間小平房。
任誰也是想不到,除妖司的一位監(jiān)正,住的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身為一名術士的司流南從左腳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就察覺了不對勁,身體想要后撤,盡快離開此地,卻為時已晚。
退無可退的司流南對著不明處問道:“不知閣下是何人你,何故遮遮掩掩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正前方出現(xiàn)一名黑衣人,臉上戴著一張面目猙獰的鬼怪面具,在這深夜里出沒,有些嚇人。
此人最明顯的特征,不止是臉上的鬼面,還有掛在腰間的三把橫刀。
“要不是親臨此地,我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監(jiān)正大人的秘密啊,誰又能想到,一位除妖司都察監(jiān)的監(jiān)正大人,他的妻子,居然是一只妖怪?”
司流南瞪大雙目:“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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