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行雨呵呵笑道:“我亦不能想到,你秦楷也會說出這兒幼稚的話,僅僅一個江南,萬象樓就能用出數(shù)位四品,這樣一個勢力,背后是何,豈能與你一個連殺什么人都要考慮的新人來說?”
“萬象樓中,但凡上甲乙者,皆有棋語指代,你秦楷何德何能換來一個官子的代稱?那便是做收尾之用,可如今的你,卻連一個丁等樓役都不如?!?/p>
“最初我便和你說過,我們這般的人,只需要做事便可,無需多問,你助萬象,萬象助你?!?/p>
“當(dāng)然,如果你這個時候選擇退出,我不確定長安那位,會不會下令讓我來對付你。”
秦楷:“行行行,怕了你了還不行嗎,曹三品。話說那位與我還是本家的樓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那般年輕的坐在那個位置上?!?/p>
曹行雨:“莫問,問我便只有一問三不知。既然樓主已經(jīng)飛書于你,那便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如殺太史義那般干凈利落。從此往后,也別再說方才那些幼稚的話?!?/p>
“也就是我,要是換成隨便一人,你可能連我以上這些話都聽不到。”
秦楷微笑著起身:“如果有機(jī)會,我還挺想和你做朋友的?!?/p>
………………
對于秦楷的愣頭青反常行為,曹行雨不做過多思考。
這種問題思考起來,本就多思無益。
秦楷沒有得到答案之后,又第二次離開了除妖司。
此時,秦楷遇上了幾個熟悉的人。
除妖司的三位先生。
五先生余玄慶、八先生殷紀(jì)、九先生東方滄瀾。
三位先生同時來到宛州,不知十八塔上那位四監(jiān)主事作何感想?
秦楷拜別三位先生,離開了除妖司。
三人也似有急事而沒有與秦楷有過多的寒暄。
只比東方滄瀾大上兩歲的殷紀(jì)眺目望向三座高塔,“閻王殿的丟失,解除了三塔的部分封印,那可是老師親自留下的法陣,我還不知道我能不能重新修復(fù)呢?!?/p>
余玄慶望向高塔,哪里住著一個人,她也姓余。
余玄慶也是個孤兒,也是被大師兄撿回長安,才跟了大師兄的姓。
所以對于樓上那位,余玄慶比身旁兩位師弟師妹多些別樣情愫。
余玄慶問道:“她接下來要做什么?”
東方滄瀾回道:“執(zhí)筆郎許如生與我說,秦楷在往都察監(jiān)監(jiān)正的方向查,還有就是劍南滅魔的事情。我想秦楷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她想要復(fù)仇?!?/p>
“我調(diào)閱了長安而來的卷宗,滅魔的最后一戰(zhàn),那一戰(zhàn)活下來的四人,此刻竟然都在城中?!?/p>
“如果是復(fù)仇,想必她很快就會出手。不過事情應(yīng)當(dāng)不會如此簡單,在等待兩位師兄來宛州的這段時間里,我爺沒閑著?!?/p>
“雖然傻乎乎的去當(dāng)面質(zhì)問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覺得,她野心頗大,恐想復(fù)辟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