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不出意外的被在場三個人都否決了。
秦楷笑了笑:“戰(zhàn)爭就是戰(zhàn)爭,敵人從來不值得同情!別說沒糧,就算有糧,我們也不能給這幫曾經殘害我等手足之人。”
還不等有人出聲反駁,秦楷繼續(xù)以碾壓三人絕對的氣勢說道,“論官職,你們三個,都比我大,論打架,你們三個合起來也不是老子的對手?!?/p>
除開秦楷手上那一把刀,腰間兩把橫刀居然自己在緩緩出鞘,“接下來,由我接手宛州所有軍務?!?/p>
“第一,今夜便坑殺降卒,一個不留?!?/p>
“第二,現(xiàn)在立刻馬上派人去各大商戶家里頭,以及所有能放置糧草的地方,將其歸于官倉!”
“第三,城中所有十六歲到六十歲的男丁,只要能給我動的,扛上鋤頭也給我上城頭!”
楚倦盡量讓自己不去害怕秦楷的刀,鼓足勇氣說道:“秦都尉,且不說你能不能掌宛州軍務,就算能,本官也絕對不能讓你做出如此絕情之事。”
“人在做,天在看啊秦都尉?!?/p>
石沉小心翼翼提醒道:“而且戰(zhàn)亂奪權,乃是大罪?!?/p>
秦楷:“再大的罪,也得活下來才能去領罰,再說了,相信以后,我秦楷,也不會成為你們的同僚,或者同袍了?!?/p>
“你們打算聽我的就好。不打算聽我的,那就只能委屈三位,在這里好好睡一覺了?!?/p>
“但我可不敢保證,叫醒你們的是我秦楷,還是那位啟王了。”
楚倦怒目圓睜,“秦楷!你放肆!我乃國子監(jiān)祭酒,你可敢動我?”
秦楷冷笑一聲:“我這把刀,能斬北蠻頭顱,也斬過太史義這種狗官的腦袋,不差你一個頑固之徒?!?/p>
楚倦一驚,“太史義是你殺的?”
秦楷收回橫刀:“不夠人就給我征兵,不夠糧就征糧,什么天理人情,通通都是放屁,有用的留下,沒用的丟掉,物競天擇,適者生存?!?/p>
“諸位,我告訴你們,這可不是我秦楷狠心,而是敵人不會給我們心軟的機會?!?/p>
楚倦顫顫巍巍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征糧?那這個商賈,在宛州城的地位盤根錯節(jié),如果他們沆瀣一氣,恐怕朝廷也是沒有辦法的。”
“還有強行征兵的話,如果發(fā)生民變又當如何?我們可以殺已經叛變的敵人,可對于那些個我大唐勤勤懇懇的子民,難道我們也殺?”
秦楷伸出手掌,沒有解釋,“請……大人將兵符,交予秦某。”
一道經略使,在緊急時刻,有調集任何一座折沖府的權利。
太史義死了之后,這個兵符自然就落到了楚倦的身上。
楚倦握著兵符,此刻不懼秦楷,堅定的看著秦楷的眼睛,“我……能相信你嗎?”
秦楷左手拿住楚倦的手腕,楚倦手指瞬間無力,虎符掉落,被秦楷的右手接住。
“您不得不信我!”
秦楷又看向石沉,“這位將軍有異議嗎?”
石沉:“但憑秦都尉差遣?!?/p>
林秧剛想說話,就被秦楷一腳踹飛,“你也配說話,我是你我就應該與你姐夫一同,斬下敵軍大纛!”
“想給他報仇的話,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