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雙方博弈,敵方有三名四品,還有兵卒扮做的侍衛(wèi)。
如此重重包圍之下,夜月衙門損失了一位四品都沒能把敵人殺掉。
可卻偏偏被這一個小小七品,橫插一腳,一劍穿心。
事后裴寬詢問他怎么做到的,這少年只說自己目力極好,能清楚得看到一條完美避開所有人的巧妙路徑,再配合夜月衙門的影步,分毫不差,就能一擊斃命。
可此招只能進不能出,所以殺人之后,少年陷入苦戰(zhàn),險些丟了性命。
在這之后,裴寬又發(fā)現(xiàn)此子不僅目力極好,記憶力也屬一絕。
雖然武道一途未必能到達三品,可四品也已經(jīng)足夠,主要是他的能力,非常適合夜月衙門這種地方。
在顧天行離開長安這天,裴寬叫來管星辰。
管星辰額頭上的汗水都沒有干透,裴寬只看了一眼,“又在練功?”
管星辰:“我只想變的更強?!?/p>
裴寬從桌案上站起,雙手負后,“練功之事,欲速則不達,你在很短的時間內晉升到六品,那是一次次搏殺換來的,這是武道一途進階之路不假,可也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損害。”
管星辰?jīng)]有說話。
裴寬也是無可奈何,他止不住管星辰的這股勢頭,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份檔案,“幾天前讓你看著一個人,這是你的記錄?”
管星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檔案,點頭說道:“監(jiān)視顧天行的活兒是我做的?!?/p>
裴寬拿起檔案卷宗,一字一句念道:“顧天行獨自會見魏不徇,內容未知?”
管星辰:“太遠了,沒聽清?!?/p>
裴寬冷笑一聲,“你的位置就在其不足十步之外,秘術聽風綽綽有余,你跟我說你聽不清?”
“你應該清楚,衙門行事不只你一人,你不寫,也有人寫,所以你為什么要隱瞞顧天行曾求魏不徇為他舉薦?”
管星辰毫不慌張,“確實太遠了,沒聽清。”
裴寬拍了拍其胸膛,“管星辰啊管星辰,進了夜月衙門就不是自己了,而是陛下的人,這點兒道理你都不懂?更何況如今拜在我的門下,升了乙字郎官。以后收起你那些彎彎繞繞,夜月衙門的人,只需要聽話的,而不是拼命的,懂嗎?”
管星辰微微低頭,“懂了,謝謝師父。”
裴寬冷聲道:“我告訴你,我能升你做乙字郎官,收你做徒弟,我就能廢掉你?!?/p>
管星辰恭敬道:“徒兒明白?!?/p>
裴寬揮了揮手,“退下吧。”
管星辰正準備走出大堂,被裴寬叫住,“你前段時間是不是想去武閣?”
管星辰激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