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已無官道,蜿蜒崎嶇的山路是藥王山數(shù)輩人走出來的,臨近藥王山的山路上,站著一名腰間挎劍的斗笠人,又重新回到前頭開路的江銳警惕了起來,他自幼再藥王山長大,莫說藥王山的人,就算是這附近的村名他都了如指掌,天色已晚,又佩戴武器,看著也不像上山求醫(yī)的江湖人。
“請問閣下……”江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飛來的劍鞘擊飛,毫無還手之力,滾落在山道樹旁,口吐鮮血。藥王山眾弟子如臨大敵。
李少知也第一時(shí)間沖到馬車附近,目光深邃的盯著那個(gè)至今為止一言不發(fā)的挎劍斗笠人,這是個(gè)高手。
劍鞘再次騰飛而起,飛向馬車,除了李少知沒有人能夠反映過來,馬車瞬間炸裂,一襲白衣飛在空中,左手抱著董竹衣,右手拉著寧宣兒,冼羽則瘋狂的抱著李少知的左腳,生怕摔下去粉身碎骨。
斗笠人生硬的歪了歪頭,露出斗笠下的半張臉,疑惑的看著那剛落地的白衣,顯然是沒有料到有人能夠在他之前救出馬車?yán)锏娜恕?/p>
“都散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李少知對藥王山的弟子們大聲喊道。
但為時(shí)已晚,劍鞘一而再再而三如串糖葫蘆一般,一下子洞穿所有人的胸膛,瞬息之間就沒有了呼吸,李少知倒吸一口涼氣,就算是他這樣久經(jīng)沙場,殺人如麻的人對那斗笠人露出來的半張臉都有些畏懼。
那斗笠人的劍鞘飛向?qū)幮麅?,在半空中停下?/p>
“又是為了那把劍?”
斗笠人并不回答,也沒有出手,貌似在等李少知做決定,毫無疑問,如果李少知死保寧宣兒的話,下一個(gè)被劍鞘洞穿的就會是他,江銳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場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少知很清楚這位可怕的斗笠人根本不會跟自己多說一句話,把董竹衣和冼羽往后推了推,再把已經(jīng)呆滯住的少女拉到自己身后,恒明顯已經(jīng)做了決定。
劍鞘如有靈氣一般飛向李少知等人。
“臨字訣,臨劍!”再次已刀做劍,揮出自身劍法和玉山真人的九字真言訣相結(jié)合的劍法,使得勢如破竹的劍鞘改變了方向,直挺挺的插在一顆百年古樹上,竟然發(fā)出劍鳴。
李少知眉頭一皺,可真的大敵啊,一步一步走向那名斗笠人,右手緊握錦繡唐刀嘴里喃喃道:“雙生劍,古秋南,一代劍仙啊?!?/p>
對于這名年輕人能夠認(rèn)出自己那位斗笠人并不驚訝,憑空一招劍鞘落入手中,嘴里念著:“歸、鞘!”
劍氣肆意橫飛,周圍樹木轟然倒塌,劍氣以那名斗笠人為中心呈波浪式一層又一層,力道也依次疊加。
李少知襠下第一道劍波后凌空躍起:“井玄真人門下弟子,北境李少知,賜教!”
一道縱橫劍氣凌空斬出,隨后身踏道門凌虛步,身形如鬼魅。
那斗笠人嘴里生硬的蹦出兩個(gè)字:“井玄?”
忽地,夜幕中升起一道火光,是藥王山的集結(jié)信號,而且是最為緊急的紅色,藥王山武派弟子頓時(shí)傾巢而出,奔向最近的那座小山峰。
李少知身上的白衣已經(jīng)被四處飛出的劍氣撕得破碎,身上也有著數(shù)道劍上,可那尊斗笠人依舊只是站在那里,寸步未動,這就是神游境強(qiáng)者,世間少有之絕頂高手,那種氣機(jī),李少知只在縱橫劍仙,玉山真人、老頭師兄還有師父的身上感受到過。
眼前這人可是凌云閣列出來的四大劍仙之一,與那玄武山第一劍縱橫劍仙齊名的存在。
劍鞘再次飛出,無情的拍打在李少知的身上,將他拍出好遠(yuǎn),隨后他的身形終于動了,瞬息之間來到寧宣兒身邊,他冰冷的問道:“屠魔劍!”
寧宣兒顫抖的身體往后挪了挪,董竹衣本就沒有恢復(fù)好的身體在竭盡全力擋在寧宣兒身前后昏了過去,斗笠人再向前一步,一塊石頭砸在他的身上,他望著那個(gè)罪魁禍?zhǔn)缀媚泻?,一只手將他捏了起來?/p>
“何人敢在藥王山造次?!?/p>
隨之而來的是藥王山眾人,漫山遍野的火把將這一片的天空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