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楚大人何故如此問之?”
楚倦:“因為你是曾經為大唐浴血奮戰(zhàn)的大唐戍邊將士,可你今夜之行為,很難不讓我覺得,你已經成為了太史義的爪牙?!?/p>
秦楷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一個懶腰:“這就要由大人您自己定奪了,信與不信,都不是我秦楷所能決定的?!?/p>
楚倦下定決心說道:“好!那我就賭一把,縱然宛州多部都是太史義在掌控,唯獨有一處太史義是絕對掌控不到的,那便是除妖司,我是知道你在離京之時還被大先生給了一個都察郎中的官職的,我雖然沒有機會去查信中內容是否全部屬實,可我能把他寄回長安!”
“走飛鳥監(jiān)的路,如果我今夜再死在這里,朝廷必定更加重視這件事情。我所收到的信,總有三十六封,近百件大小之事,都放在了宛州城天下樓的當鋪?!?/p>
楚倦取出票據(jù):“憑此票據(jù),便可取出信件,勞煩秦將軍了?!?/p>
秦楷沒有接過票據(jù),而是說道:“那楚大人可就是托付錯了人了,這段時間的除妖司也不太安寧,不一定和經略使大人有什么關系,可要是想寄出去這么多信,有點困難。”
楚倦不明所以道:“這有何難的,只需要向除妖司說明情況,飛鳥監(jiān)寄幾封書信怎么了?”
秦楷:“與大人您說不清楚,大人您可以自己把書信帶回長安啊,根本就不需要飛書?!?/p>
楚倦說道:“太史義絕對是不會放我安然回到長安的,除非我把信件交還給他?!?/p>
“楚大人沒聽明白我在說什么,不過這都無所謂了,興許今夜,興許明日就能知道結果了?!鼻乜粗较抡f道,“來了?!?/p>
那名隨從跑過來:“是刺客來了嗎?”
秦楷搖著頭:“不是,此時已經是子時,古將軍的大部隊來了。整整兩千七百折沖府兵,刺客就算是有賊心,恐怕也是沒有賊膽的。”
秦楷突然問起一個更加莫名其妙的問題:“楚大人今夜還下山嗎?”
楚倦疑惑道:“山上風大,又無避風之所,我已經一把骨頭了,自然是要回到山下驛館歇息的?!?/p>
秦楷轉頭望向這位老大人,“方才大人可是打算舍命傳書長安吶,連太史義的刀劍都不怕,楚大人還怕這春末夏初的徐徐微風?”
秦楷踱步到亭子之外,“依我之見,楚大人今夜還是不要下山的好,大人原本登山,可不就是上山觀照云山日出的嗎?哦不會,我還真是健忘,大人您是向那和尚問答的,問的是這大唐的未來?”
楚倦:“那再依秦將軍之見,大唐應當如何?”
秦楷大肆狂笑起來:“我們的太后和陛下不是已經在解決了嗎?大人真如那和尚所問,什么都看不到?斷龍斬龍重聚大唐龍脈,手筆大得很呢?!?/p>
楚倦:“原來秦將軍竟然還是一位術士,我楚倦倒是從未看過秦將軍有何悖逆之舉,想來是個如言重將軍一樣的國家棟梁,如果有機會,本官定為秦將軍舉薦,再次入京為官?!?/p>
秦楷緩緩從腰間摘下一張面具,扭頭瞥了一眼楚倦:“大人您錯了,我秦楷,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今夜,就勞煩大人在這山上,吹吹微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