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岳阻攔一個何慶平綽綽有余,所以啟王有的是時間來對付宛州。
晚間,主將林秧、石沉、吳俊一同找到了秦楷。
論起正兒八經的官職,這三個人都比秦楷高,可奈何現(xiàn)在秦楷的手里,握著江南道經略的兵符。
得知了端州戰(zhàn)況的三人立馬就來找秦楷,詢問對策。
江南戰(zhàn)事已經持續(xù)了將近一個月了,朝廷大軍居然還沒有和叛軍主力正面相遇,這簡直就是一樁笑話。
秦楷遞給了三人一封密信,是從靜州而來。
靜州都尉給出了一個解決的法子,而今靜州方向叛軍變少了,其實云州也沒多少兵馬了。
如果靜州軍閃襲云州,引叛軍大部回援,屆時宛州見機行事,可西出,夾擊端、丕二州,亦可北進呈合圍之勢。
就是萬萬不可東出,追其叛軍尾巴。
總而言之,靜州此法,就是舍棄靜州,盡量以云州為根據(jù),堅守云州即可。
云州城高墻厚,可與宛州比肩。
如此一來,宛州脫困,作困獸之斗的便只有靜州軍而已。
在場皆是軍中將領,自然都明白華戎馬想干什么,說好聽一點是吸引敵軍回援。
說不好聽,就是拿靜州軍,換來朝廷大軍的陣線推進。
見誰都沒有開口,秦楷說道:“靜州人困馬乏,出了靜州城必死無疑,這是一步死棋啊。而且看華都尉這語氣,可沒有要商量的意思?!?/p>
石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華都尉這是知道,死守靜州無用,想以此破局,讓大軍抵達宛州地界與叛軍主力展開新戰(zhàn)線的拉鋸戰(zhàn)啊?!?/p>
秦楷:“可敵人也不是傻子,現(xiàn)在你們來找我正好,我也有了決策?!?/p>
三人默契后退聽令。
秦楷:“征糧征兵并不是長久之計,這只是為了迷惑敵人,征兵?這幫沉醉花柳的軟蛋沒那個膽氣了的?!?/p>
“死守那是期盼援軍趕至,可現(xiàn)在這股援軍,實難托付。”
“想要破局,還是只能靠我們自己,只是這要死很多人,不知道三位,誰愿意領兵出城?”
林秧與吳俊同時抱拳,“末將原往,但憑主帥吩咐。”
石沉屁股現(xiàn)在才呼出方才吸進去的那口長氣,“當兵的嘛,在入了兵籍的那一刻,就該想到這個結果。二位,我看秦將軍定然不會讓所有人出城,前兩回都是我守著這座城池,這一回,二位也讓我出出城,廝殺一番?”
秦楷正襟危坐,“我要是叛軍,我絕對不會乖乖的回援云州,而是假意回援,真正的部隊,埋伏在宛州周圍,不管宛州軍怎么動,他們都可以拉開陣線,在平地上和我們廝殺?!?/p>
“丟掉一個云州算什么,宛州城拿下不就好了?”
“所以我覺得,叛軍也會選定這個時候全力攻城,不管我們是否出兵?!?/p>
林秧聽的有些云里霧里,“所以還是守?”
秦楷點了點頭:“騎軍總數(shù)兩千余人,兵分兩路,一路往北,一路往西,都要營造出大軍過境的假象?!?/p>
“石都尉領一支往北而去,我親率一支往西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