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少知遠(yuǎn)處觀戰(zhàn),就是在大府邸大門前的一塊大平臺。經(jīng)過三日的調(diào)理剃劍氣,雙腿已經(jīng)可以動彈了,但依舊不能走路。
日間,藥派弟子在后山大藥園理藥,武派弟子在各自師父的帶領(lǐng)下練武,所以這清晨在府邸基本上只能看到武派弟子。
入大門,依山而建的是長長的階梯,一名武派弟子見二人回山,立馬跑過去背起李少知,右手還捏著那把輪椅,幾個腳步就沖到了臺階盡頭。
“我說司空老弟,謝了???”李少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謝。
這人模樣清秀,卻有著一身的力氣,天生神力,那座山門能夠這么快建成,便是此人幫的忙,不過這人有個毛病,容易害羞。
被李少知喚做司空老弟的青年立馬將李少知放開,撓頭望著天空道:“李兄不必客氣,師父吩咐過了,應(yīng)該的……”
那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少知摔在地上,沒了雙腿著地,此刻面目猙獰的爬向輪椅,董竹衣在上臺階途中見狀一拍腦門,實屬無奈。
司空龍虎,司空柱宇唯一的兒子,五年前李少知帶著冼羽闖山門時被李少知打敗后就一直認(rèn)他做大哥,那年李少知十四,他十三。
司空龍虎見董竹衣表情才發(fā)覺李少知被他甩在了地上,連連道歉,急忙把他放在了輪椅上道:“父親叫我去練武了,李兄再見。”
說著就揮揮手望遠(yuǎn)處飛去,李少知用手拍了拍蹭在地上臟了的白衣,整理了一下衣衫等董竹衣上來。
“你說,龍虎老弟要是碰上王沂那貨,會發(fā)生怎樣的事情嘞?”
“會打起來…”
過了那長臺階,視野便遼闊許多,府邸道路依山而建,大老遠(yuǎn)瞅去那原本可以兩輛馬車并進(jìn)的官道此刻不過如一條腳下的蚯蚓。
藥王作為藥王山的山主,自然是居住在山頂,整個山頂就住著兩個人,當(dāng)代藥王與武榜司空柱宇。
藥王本名已無人知曉,他是一個六旬老頭兒,花白的頭發(fā),骨瘦如柴的雙臂,也不高,還有些駝背,要把藥王這樣一個名頭放在這小老頭身上,確實是有點難。
不過毫無疑問他就是。
因為世人皆知的白衣女醫(yī)圣此刻正畢恭畢敬的像他行禮。
李少知自己推著輪椅的輪子來到藥王身側(cè),坐在輪椅上的李少知也才比藥王矮半個頭,老頭子瞥了一眼坐在輪椅上長相還算說得過去的白衣道:“你這傷,比我想象的好得快,不過想要下地,十天半個月少不了了?!?/p>
“知道啦,您老人家都說了一百遍了,行了,小羽怎么樣,有話直說?!闭f完摟住老頭子的脖子背著董竹衣悄聲再道:“我從玄武山玉山真人那弄來了那老頭十來歲就埋下的雪蘭酒,怎樣,晚上整兩口?”
藥王老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似乎沒有聽到李少知說話的董竹衣,輕輕的點了點頭后言歸正傳道:“世子殿下的寒疾積累的太久了,目前我也只能以無上針法給他排出寒毒,以藥王山的本事,讓世子殿下活個三五十載不是問題?!?/p>
“可,終究是練不了武的……”
李少知放松的躺在輪椅上,望著早晨還算溫和的太陽瞇著眼睛,有些刺眼,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根本上就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