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真有此事,唯有內(nèi)部的人才知道。
路鳴一行人并沒有進城,而是向山外的一座道觀走去,道觀破敗得很,平日里都沒有什么香火。
沒有香火,自然也就沒錢修繕。
山里只有一個老道士,年過六旬,骨瘦如柴,風(fēng)吹即倒之感。
此刻他盤坐在蒲團之上,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子,女子著黑袍,雙手合十求道,表情虔誠。
女子將手伸向簽罐,輕輕搖一搖,掉出一簽,女子將簽交給老道士,并問道:“道長,不知我這一卦,是吉是兇?”
老道長接過卦簽,久久不語。
女子也不求結(jié)果,所以并沒有催促,而是從懷中取出幾張面額極大的銀票。
老道長開口說道:“觀外來了許多人,都是來找你的嗎?”
女子釋然一笑,隨后卻道歉道:“對不起了道長,我那日僅僅是路過此地,覺得觀外那條陵南江的支流風(fēng)景不錯,是個殺人的好地方,所以就停了下來?!?/p>
老道長將卦簽放回簽盒,而后鄭重地望向女子:“貧道求施主一件事情,還望施主能夠答應(yīng)?!?/p>
女子點頭說道:“道長放心吧,我不會毀壞了你的道觀的,我與外面那人不同,我從來不把別人的家給毀壞,不過殺人想來是不可避免的,我盡量不讓血染在您的道觀門口?!?/p>
老道長想開口說些什么,女子已經(jīng)出了道觀,站在道觀外面的臺階上,俯視下方數(shù)人數(shù)馬。
白啟見到女子出現(xiàn)的那一刻,突然便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倒是路鳴懵了,因為那夜火燒分舵的并不是這個女子。
可四方師的情報明明就是在此啊,四方師的消息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路鳴本想出聲讓這無關(guān)女子速速離開,卻被白啟的手?jǐn)r住胸膛,白啟說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們都先回去吧?!?/p>
白啟怕這群心中有著怒火的人不愿意離開,于是補充道:“我這是在以長老的命令在命令你們,速速離開此地?!?/p>
路鳴猶豫了片刻,只得帶人離開。
離開之時,路鳴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處無風(fēng)葉起,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行出數(shù)里地之后,路鳴越想越不對勁,于是對著其中一名手下說道:“速速以我業(yè)州掌事印,向主樓稟報此事,不得延誤。”
那人不解道:“有白長老助陣,再加上我們幾個,難道還需要請主樓支援嗎?這如果傳出去,我們業(yè)州分舵的名聲不要了?”
路鳴厲聲道:“我說了不得延誤,速去!”
見掌事變臉,手下之人立馬行動了起來,路鳴望著逐漸遠去的人影,“家都讓人家給燒了,還跟我說什么臉,臉早就已經(jīng)丟沒了,現(xiàn)在如果白長老還在我們的地盤上出了事,那今后業(yè)州也就沒有我們生存的余地了。”
“請問諸君,可有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路鳴正氣憤之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詢問聲響起。
只見河流靠岸邊有一孤舟,孤舟之上有一個人,臉上戴著一張鬼面,腰間挎著三把橫刀。
路鳴對這怪人說道:“沿著河流而下數(shù)里,看到一座道觀,你說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就在那里?!?/p>
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怪人向路鳴道了一聲謝,也不用船桿,也不用船槳,孤舟自動,沿江而下。
剩下的手下又是不解道:“這個人看著就不是個善人,為什么掌事大人還要告訴他那個女人的下落?萬一他和那個女人是一伙的,白長老豈不是就遭了殃?”
路鳴沒有理會手下的不解,迅速又下達了一道命令,“立馬去州府報官,說此地有四品強者私斗,毀壞百姓桑田。若官府沒有出動折沖府兵,立馬去除妖司再報案,就說此地有大妖出沒!請立即請四品強者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