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绷盅淼椭X袋。
古稻看著這個小舅子,一時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林秧出身將門,有著獨屬于將門的傲氣,自然不會懂古稻在說些什么。
史書上的各種計謀、兵法,哪里不是流血換來了。
誘敵之法,那誘敵的士兵,必是九死無生。
僅僅因為上將的一個決定,他們就得去死。
盡管死的很值,可死了就是死了,值與不值,他們都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對于尸體來說,值與不值,意義不大。
許多的士卒,赴死僅是為了心中的那點信仰和逼不得已。
至于所謂的身后名,那是上將的,他們,連一個名字都不會留下。
史書太厚,總是記不全的。文官的筆墨紙張珍貴,也就不會記下兵冊之上的密密麻麻;假使記了后人的手眼時間也珍貴,也就不會去翻開厚重的歷史書頁,看一個個無趣的密密麻麻。
林秧缺少的是真正戰(zhàn)場的歷練,他不該一直待在江南的,這是古稻的想法。
江南多丘陵,丘陵之下,也有平坦土地。
此刻古稻與林秧等數(shù)十騎就在這平坦土地上,不遠處的小山丘上,就是距離宛州城最近的烽燧堡。
清晨,東方的陽光十分刺眼,照得古稻等人睜不開眼睛。
待到眼睛重回光明,古稻一行數(shù)十騎警覺危險來臨。
地平線上,黑壓壓的兵卒齊頭并進,兩側(cè)更有騎卒游曳。
整個宛州,便只有宛州一座折沖府,若無古稻軍令,不會大規(guī)模出動。
故而這支隊伍,只有可能是敵軍!
而烽火臺,并無狼煙!
叛軍早就連夜拔掉了毫無防備,懈怠已久的烽火臺,整整一萬大軍,烏泱烏泱的攻向宛州城。
而這支數(shù)十人騎隊,連后路都沒有了,后路也出現(xiàn)了敵軍。
古稻瞇著眼睛回頭,看到敵軍的軍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