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申屠云闕還跟著,嘴巴還想著繼續(xù)說些什么,說一些秦楷不知道而他知道的事情。
秦楷站定:“有事?”
申屠云闕卻又沉默了,秦楷拍了拍他的臂膀,“回家瞧瞧吧,你姐肯定在家等著你呢,她已經失去了很多親人了。”
秦楷往十二街走去。
“秦楷?。 鄙晖涝脐I沖著秦楷的背影大喊一聲,“我要走了!我和你說的這些,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后說的話,跟我姐說,讓她好好的活下去,不用再找我了!!”
秦楷轉過身來,申屠云闕已經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支白羽箭。
秦楷拾起白羽箭,心中五味雜陳,接下來他要面臨的困境,與申屠云闕別無二致,甚至比其更加艱難。
秦楷想不到的是,申屠云闕并沒有去尋找他的姐姐,而是跟著他這么一個陌生人,說著一堆話。
他應該從小就是個話癆,只是身邊逐漸的沒有了說話的人。
秦楷回到十二街,在這里,他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一匹渾身黢黑的戰(zhàn)馬正站定在明月坊的門口。
見到許久未見的主人,楊柳狂奔而來,用腦袋蹭著秦楷的身體。
韁繩上掛著一封信,信上留下了一行字。
(楊柳給你還回來了,可別死在江湖上了。)
秦楷將信收好,然后牽著楊柳進了明月坊。
坊中很安靜,大家都在養(yǎng)傷。
院子中還在忙活的小雨和棗兒都是輕手輕腳的,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秦楷精心的伺候一番楊柳之后,這才得以歇息。
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秦楷昏昏欲睡,只覺身邊似有人靠了過來。
是熟悉的感覺,是北境的紅衣和長安的美人兒。
兩人就這樣靠著,什么話都沒有說。
他知道自己要走了,這一走,歸期不定,只知道現在可以靠著,就先多待一會兒。
她也知道他要走了,所以也很珍惜此刻的時光。
許久之后,言若青才說道:“給他取個名字吧?!?/p>
秦楷:“都不知道男孩女孩,取什么名字啊。”
言若青:“那就取兩個,到時候我喜歡哪個就用哪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