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向魏不徇問道:“大人,此事若要查清,恐怕魏氏也有人受牽連,您可要想好了。”
刑部和御史臺背后的人是誰?
他們?yōu)楹螘y(tǒng)一口徑,更改卷宗?
如果再繼續(xù)查下去,必定會牽扯出許多人,那還真保不齊可能有魏氏的人。
“法不徇情,查出一起,嚴辦一起!”魏不徇堅定的說道,“貪官污吏,那就是帝國的吸血鬼,吸的是百姓的骨髓!所以堅決不能放過任何一人!”
秦楷說道:“賬本我想了半夜,倒是想出了一點端倪?!?/p>
管星辰和魏不徇眼前一亮。
秦楷拿出賬本放在桌面上:“這是星辰你憑借記憶抄錄出來的吧?”
管星辰點了點頭:“楷哥你還不相信我的記憶力嗎?肯定是沒有錯的,我敢拿腦袋擔保?!?/p>
秦楷一邊翻開賬本,一邊說道:“這個賬本,記錄的是攬月亭亭長董濤壓榨城東四亭的證據(jù),為什么留著這么一個證據(jù),估計是為了拿捏他那位兵部侍郎的姐夫?!?/p>
“兵部侍郎全忠知不知道有這個賬本的存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從知曉,但如此巨大的金額,僅是城東四亭那點地方,能有?”
魏不徇說道:“你說的這個我也看出來了,我還查了城東四亭近幾年是否有人報官,但一無所獲,但這些年城東四亭的失蹤人口倒是不少?!?/p>
少年管星辰憤怒道:“一定是這些人想要報官,但被那個死胖子攔住并直接殺了的,反正他是亭長,可在戶房中寫成失蹤即可?!?/p>
秦楷咳嗽兩聲,“我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全忠的身上,你們誰仔細調(diào)查過這個董濤?”
魏不徇搖了搖頭,他還真的沒有仔細調(diào)查過這個董濤。
管星辰說道:“董濤,五年前任的攬月亭亭長,那個時候他姐姐就是全忠的小妾了,估計他能坐上亭長,也是靠的全忠。”
“董濤原本并不是長安人士,他和他姐姐都是南方人,五年前是全忠代兵部巡視各地府兵,回長安的時候帶回來的?!?/p>
“卷宗上就這么多了?!?/p>
魏不徇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小管挺厲害的啊,你什么時候看的?”
管星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楷哥進京兆尹府后,我就借著您的名義,看了董濤在戶房的卷宗。”
理論上來說,這是不合規(guī)矩的,沒有手令,私自翻閱檔案,如若發(fā)現(xiàn),恐怕這身官服不保。
但魏不徇罕見的沒有責怪管星辰。